谢怀璟赶紧接住她。阿鱼便正恰好好地倒在了谢怀璟的怀里。
——差未几是八年前的事了。那一年初夏,傅延之和阿鱼一起去秦淮河边玩耍,恰都雅见一只明白鹤扑棱棱地擦着河面飞来。
阿鱼不觉抿唇而笑:“这是二哥哥本身作的曲子,旁人都吹不来的。”
谢怀璟也想跟着笑一笑,但他实在笑不出来——究竟熟谙到了甚么程度,竟然连人影都未见,单凭一段不断如缕的笛声,就能鉴定是傅延之啊!
阿鱼睡得沉——谢怀璟只是悄悄推了推她的肩膀, 她就毫无认识地向一旁栽倒了。
但他晓得现在的阿鱼有多么欣喜雀跃。他俄然有一种深深的有力感,仿佛阿鱼真的是一片飘忽不定的云,她或许会在他面前逗留,但毕竟还是要远远地飘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