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里,幔帐低垂。
“果然不须我帮你?”他低低问道。
“父王,”宁寿县主忍不住道,“父王果然要去试那神通?还是再等一等,圣上或许会醒来。”
他就算有迷惑,也没有不刨根问底地揪着不放,只问我,果然不消帮手么?
我双手捧着,走到龙榻前,装模作样地像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少顷,我站起来,将水捧到豫章王跟前。
我瘪了瘪嘴角,不再多想,用心面前之事。
而龙榻不远处的软榻上,豫章王和衣而卧,身上盖着褥子,一动不动,睡得沉沉。
待得四周无了闲人,我将内殿的门闩上。而后,从天子榻旁的壶中倒出一碗净水。
遵循我的意义, 桓瓖动用了中郎权柄, 将天子寝宫的侍卫都撤了下去,严令扼守在门外,未经他答应,不得听任何人入内,就连潘寔、杜良和蔡允元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