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我心折口服。
“周公子千里而来,必是劳累,想来也有很多话要与倪夫人相叙。”虞琇柔声道,看看虞衍,“我等还是莫打搅才好。”说罢,她向公子一礼,“本日幸会周公子,妾等告别。”
“嗯。”我说。
我向来晓得公子有些举一反三的本领,却不想有朝一日,我竟是被他反制一着。幸亏公子不是我的甚么死仇家,不然我约莫会死得冤枉。
“用人不疑,疑人不消。”公子一脸正色,半晌,弥补,“他家人都在雒阳。”
进了院门以后,公子四周打量着,仿佛对周遭很有兴趣。
“这三年,你就住在了此处?”公子忽而问。
我:“……”
心底深吸口气,我忽而感觉本身有些好笑。
“你想我么?”他问,目光灼灼。
“公子如何发觉?”我忍不住问道。
我:“……”
他轻叹口气,俄然上前。
我张了张口,却一时不知从何提及。
“本来如此。”这时,虞琇忽而开口。只见她笑容可掬,与先前的模样仿佛变了小我,向柏隆道,“县长助倪夫人与丈夫团聚,积德积善,乃是大好的丧事。”
“不必滋扰。”公子对柏隆道,“我今后在此处宿下,县长自便。”
虞衍仍神采不定,没有理睬公子,却看向我。
“真的。”
心中长叹。
“不是。”我说,“我在此处住了两年。”
公子却神采自如,看向我:“你常日住在那边?可引我去看一看。”
我明白过来。我那放火的本领,只要公子亲眼看到过。而当时,桓瓖看到的不过只是烧起以后的大火,以是桓瓖就算有疑,也不会想到那是我的手笔。
“是啊。”我浅笑轻叹,“幸亏未曾。”
我叹口气,幽幽道:“我本想这海盐充足偏僻,不想终还是瞒不住。”
我:“……”
我方才想问的那很多话,不过是担忧我的行迹透露。可三年来,我固然东躲西藏,心中朝思暮想的不就是这般时候?管他甚么长公主甚么秦王甚么天子,他们如果发明了,我再躲就是了……
我强自平静着,让老钱他们在前堂顾问买卖,说罢,领着公子往堂后走去。
他的手臂很有力,紧紧箍着,不准我挣扎。他的手抚着我的头发,颈窝贴着我的脸颊,身上的味道暖和而熟谙,顿时充满了我的呼吸之间。
我虽晓得虞琇这变脸打的是甚么主张,可听着公子这话,我那老脸不由地又烫了一下。
我回神, 这才发明世人都在看着我。
“前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