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沈府的人跟当年的桓府一样,救公子心切,那些药公然很快配好,送了来。
我将两张纸递给她。
这榻不算小,放着两张小几,我和公子各据一头。
“当时,我多久好转?”
“恰是。”公子道,“谢蕴率部与太子在司马门前混战,出了此事,便算他是祸首。”
公子一脸淡然:“不知,或许是昨夜打斗划的。”
祖父说过大家分歧,世上绝无大家可治的灵药。当年他能把曹叔救活,也乃是曹叔真的命大。只是现在既然太医也没法,我也便只要死马当活马医。
我说:“荀尚暗害圣上,太子闯司马门乃为援助奸党,而谢蕴禁止,则是为了除奸护驾。”
公子沉默半晌,道,“谢蕴已经定了弑君之罪。”
我皱了皱眉。那伤倒是不深,没有伤到筋骨,却划了半指长,还未结痂,教人看了心惊。且伤口靠近手腕,垂下衣袖时难以教人发觉。“公子昨夜怎不与我说?”我问。
我不管他。沈冲的伤药另有些,我取了来,要给公子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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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连沈延也轰动了,披着衣袍来到,问我:“逸之有救了?”
当然,我在沈延面前那般吃力地说道,实在不过是为了万一沈冲不测,我不至于受见怪。而万一沈延回过了味来,要拿我,却也无妨。祖父的书我已经寻了返来,手里也有了大长公主的金子,一旦堕入险境,我可马上逃脱,无牵无挂。
我说:“然道君亦另有言,说公子非同凡人,自有其造化,若其执意弃世,亦射中统统,凡人不成违逆。”
我说:“表公子去了,你不是恰好去桓府?”
我说:“此药乃太上道君赐下,若太上道君也救不回,便是命数。”
看着他的身影消逝在门外, 我舒了一口气。好说歹说把公子劝走,现在, 房中只剩下我和沈冲, 机会终究到了。
“甚好。”公子道,“他现在在太后宫中。”
“霓生……若公子去了,我如何是好……”她抹着眼泪,“我等便是偷懒,公子也从未骂过一句,如果跟了别的仆人……”她越说越难过,哽咽起来。
我将祖父疗伤的药方抄下以后, 把惠风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