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檀郎 > 53.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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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大悦。他现在去那里都会想着带上我,想想就让人泛动。

沈冲道:“可现在是你在顾问。”

去东宫的人多了去了,想保密也保不了,以是此事我没筹算瞒沈冲,天然也不筹算瞒公子。

沈冲道:“无妨。”

“府中但是有何事?”

*****

“这些兰花生得甚好。”我说,“公子顾问得甚是详确。”

惠风捧心感慨:“桓公子如此勤奋好学,公然是谦谦君子。”

不过公子既然这般说,我自是不好再顶,应下来。偷眼瞅瞅沈冲,真是万分不舍。

心中一惊,我转头。只见公子不晓得何时来了,站在廊下,眼睛看着这边。

沈冲闻言,只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

我上前,翻开褥子,看了看他腹部的伤口。这伤口几日前已经不再渗血水,药是早上我出门前,亲手给他换的,上面缠了布条,看上去无缺如初。

那氅非常丰富,内里夹了一层丝绵,甚为和缓。

酬酢一会,我走进沈冲的房中,他正在用膳,两个仆人在榻旁服侍着。

“问我甚么?”我问。

他的声音吟起诗来,淙淙动听。美人美景,教人如何看也看不敷。

我笑笑,道:“这我可不知,公子本日到国子学去了,我亦未曾见到他。”

“另有甚么,自是问你何时返来。”惠风说罢,看着我,满面瞻仰,“霓生,你切不成忘了我的事。桓公子本日何时来?”

沈冲的眼眸里带着笑意,嘴唇微微弯起,把那红叶交给我。

“哦?”公子暴露讶色,看向我。

“我本日在国子学中,听闻皇太孙在东宫向太子太傅行了弟子礼。”公子从惠风手中接过一杯茶,缓缓道。

“我室中的香丸用完了。”公子道。

“尚可,伤口似比昨日好了些。”沈冲道。

公子一笑:“你现在既是养病,便用心些,莫想很多有无之事。”

“它在你头上待了好久,甚是都雅。”他说。

庞氏毕竟后起,安身未稳,一不谨慎做过甚,就会像荀氏一样倒掉。且皇后借断根荀党的借口解除异己,行事凶悍,已经获咎了很多人。故而皇后即便视太后为威胁,现在也不敢操之过急,只能将大要工夫做足,再缓缓图之。至于皇太孙,太子太傅梁王早已被皇后视为本身人,有梁王帮手,不管是将皇太孙杀掉还是废掉,皆易如反掌,不急于一时。

我安抚道:“圣上虽病重,可宫中另有太后。且皇太孙封立多年,朝野臣民皆尊为储君,必可护皇太孙全面。”

叶片在落日的映照下,更加鲜红,风吹来,飒飒落下,铺了一地。

我将一杯茶递到他手中,浅笑:“表公子果文采斐然。”

这时,沈冲忽而皱了皱眉,转过甚去,以袖捂口,打了个喷嚏。

那衣带短而费事,但我一点也不嫌弃。

他谛视着我,眼角上落着一点树叶间漏下的晖光。

我将氅披在沈冲的身上,唯恐通风,又给他系上衣带。

庞氏行事再凶悍, 也毕竟不成能把统统人都抓起来,更不成能像扳倒荀氏和谢氏一样, 把各路豪族大师都惹个遍。

“你总算返来了,”她说,“公子问了你几次。”

皇后唯唯诺诺,承诺了下来。

沈冲点头:“不过有感而起,遑论文采。”

我心想,那香的配方就是你做的,青玄调不好,你也能够调么……

沈冲看他一眼,苦笑。

“皇太孙本日行了弟子礼?”他问。

我说:“我今晨回府中取些衣物,长公主身边的李氏病了,恰看到我,便让我跟从。”

“只怕是将来另有风雨。”他叹口气,“皇太孙恰是用人之时,我这身材也不知何时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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