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王刺耳的话语让荀子深思:儒学果然无用吗?沉着想一想,话虽刺耳,却也道出了真相。
从拂尘宴上荀子看得出来,他重回稷放学宫并不是统统的人都欢迎。一些逆向刺耳的声音也传进耳中。有人说:“好马不吃转头草。”有人说:“荀况从齐国跑到秦国,秦国不要他,另有脸面再返来,这是恬不知耻。”有人说:“儒士西不入秦,他坏了端方,该死!”那位稷放学宫原祭酒敬酒的背后就埋没着这类声音。
听了荀子朴拙热忱、有理有据、带有几分义愤的话语,秦昭王无话可答,但内心并没有被压服。他站起家来,冷冰冰地说了一个“好”字,而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在稷门外的欢迎典礼和齐王宫的拂尘宴上,荀子见到很多久违的先生学士和朝廷官员,唯独没有见到丞相田单①,心中迷惑,向人探听,回说田单病了。问是何病?回说芥蒂。荀子迷惑,是甚么启事让这位令人尊敬的齐国功劳老臣芥蒂如此沉重呢?
荀子乘车疾行,多处寻觅,天近中午,也没有见到人影。传闻田单常在淄水垂钓,荀子便乘车奔淄水而去。
荀子见田单冲动欲语,也为之动情难抑,持续说下去:“现在你是齐国的相国,你是百官之长,你是执掌齐国政务的人。齐国的百姓每天看着你,齐国的君王和百官每天等候着你。你对先王有功,先王信赖你。你对齐国有功,齐国的百姓敬佩你。你应当帮手当今的大王使齐国更畅旺,更强大。现在,先王的骸骨未寒,奸邪之势猖獗,齐国**人搅得混乱一团。你不挥戈上阵,反而不战自退,要当光荣的逃兵。当年阿谁足智多谋的田单那里去了?阿谁英勇无敌的田单那里去了?阿谁忘我恐惧的田单那里去了?”
范睢的聘请与荀子的思虑不谋而合,以是荀子接到聘请,便筹办出发。不想,齐襄王俄然归天,举国哀伤,齐襄王待荀子甚厚,不管从国情还是私交来讲,荀子都不能分开齐国。只能待丧事过后,到第二年(前264〕的秋冬,荀子才从临淄千里西行,越太行,渡河水,去到阿谁被关东六国唾骂的“虎狼之邦”考查一番,亲身看一看那“虎狼之邦”究竟是个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