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甚么事?”周易一边说着,一边开端烧锅热水,筹办早餐。
“不过举手之劳,”周易只是淡然一笑,却随即又道,“段公子还是称我周易吧。”
周易倒是醉态更甚,敲了敲本身的额头,懒懒笑道:“你说……我如何晓得的呢……哈――有甚么题目,明天再说吧……”话未毕,人已经闭眼躺倒,昏昏睡去了。
这套知名内功以后,记录的则是他曾在湖边瞧见过的“凌波微步”,只不过内容比之他曾看过的倒是完整很多。段誉只粗粗一看,就晓得周易是将这套步法全数默写了出来。
段誉拿了一颗蜜饯丢入嘴中,慢悠悠的说道:“我跟着马五爷来无量山时,曾在山下的集子上颠末一家堆栈。那家堆栈的门外贴了一张布告,说是寻觅自家的二少爷,愿以纹银百两为报。鄙人当时囊中有些羞怯,以是就多看了两眼。”
周易不屑的嗤笑一声,嘿然道:“若说逾礼,你段家才是天下第一号的乱成贼子,哪有资格来讲我!”
周易瞧着段誉,倒是微微一笑:“我早已筹办告终几段恩仇,一向在等本日,却非是心血来潮。”
周易瞟了他一眼,嬉笑道:“我段氏?若没有‘广安之乱’,段公子你家不过段氏一旁支罢了,如何算的正统!”
不知睡了多久,段誉幽幽转醒,只感觉头疼欲裂。再看洞中,蜡烛已熄,天光通过石壁上的水晶透了出去,将洞内照得纤毫毕现。周易又复不在,段誉不消猜都想获得他必定又去练功了。
段誉见到周易,说道:“周兄,恰好有一件事情要就教你?”
段誉无法的躺倒在竹席之下,满腹的忧心忡忡,展转几次了一会儿,酒气又复上涌,方才晕晕睡去。
沉默半晌,周易的神采方才规复如常,才回身又对段誉道:“段公子有何要问的?径可直说。”
周易醉眼微眯的瞧着段誉,悠悠问道:“可如果延庆太子,没有死呢?”
“咦,周兄?”段誉见到是周易吃了一惊,但随即会心,笑道,“看来周兄也耐不住谷中孤单,想要出来走一走了!”
周易倒是脸带醉意,不屑道:“贵爵将相宁有种乎!我等生来自在,谁敢高高在上!”
想起这几天掉入谷中的经历,段誉只感觉仿佛梦幻普通。这位自称为周易的周公子更是迷一样的人物,更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迷惑与诧异。此时两人别离,却不知另有没有下次相见的时候。
通往谷外的石阶有三百余级,但是此中门路盘曲,段誉举着烛台在此中转了三个弯,才模糊听到”霹雷、霹雷”的水声。又行二百馀级,水声方变得振耳欲聋,前面并有亮光透入。他加快脚步,走到石级的绝顶,立脚处是个仅可容身的洞窟。他探头向外一张,倒是被吓得心中怦怦乱跳。
已经走远的周易身形微微一顿,随即倒是头也不回的说道:“延庆太子之事,不过是场有惊无险的闹剧。段公子又何必在乎!”
“多谢然福兄!”段誉拱手为谢。
段誉倒是胸有成竹的往竹席上一坐,似笑非笑的问道:“但在就教之前倒是要先问一句。周兄,你到底是名为周易呢,还是叫做周然福?”
“为何……啊,好的。”段誉本想问周易为何不消本名,可瞧着周易神采转为冷酷,便当即打住。但内心却实在猎奇,这宋国皇商周氏的公子为何放着好好的本名不消,非要用“周易”这类轻易引发歧义的名号。
段誉虽对“凌波微步”极有兴趣,却并没有感觉这书里的武功有多贵重。只是既然是朋友所送,他便将之放入怀中收好。抬眼再看,却见周易正离他越来越远。
“唉……周兄?周兄?周……”段誉连叫了两声,周易只是不该,又过半晌,竟然打起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