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以内,必损性命,我赌十两。”一名将角号掖入腰带的瞭卫,面无正色道。
面对如此妙手,白甲壮汉还是挺拳迎上。只听“哧”的一声,铁拳前入后出,生生一击便把狂狼贯穿而亡!
……
“尊驾好本领,竟能杀入本寨要地。可若要寻取我等首级,只怕,哼哼……”青狼观见此人,已知非是官府来寻。但看一身血迹,想必伤磨难轻,是已眼露讥意。
“你……你是……黄坤?!”青狼手指摇颤,畏畏一语。
伍长也知此人不凡,是以脱手时吊握枪尾,全将一分窜改隐于其内。白甲壮汉全似未见这般杀招,挺步直上,只一刹时便被扎入咽喉关键。
听得警号再鸣,四当家狂狼倒是仰首一笑:“寨中鸣警连号,已有好久未闻,就不知是何人杀上前来,断取我等首级。”
王虎鹄立箭楼,自将身下之事瞧得逼真。只见来人凶悍若几,凡逾近者皆如蝼蚁,非论何人,具是一击毙命。见此景象,王虎眼底活力泛涌,回身向着内寨疾奔而去。
“簌、簌……”箭羽风动,瞬息便已疾予壮汉胸腹。只是尖方触肉,竟然自折落地,白甲雄躯不损分毫。
青狼立寨数年,日渐雄踞,威慑四方公众。固然官府也曾派兵围歼,何如匪众战力卓绝,占尽天时之便,常常皆是耗损过巨,又复北祁雄师临境,兵马前调,各地城防俱存残幼,是已只得作罢。青狼寨首也知自众之力过压官家一筹,可军调城居还是不敢轻碰分毫,唯怕府门不顾钱银兵马,挥军扫灭其身产业。
壮汉愈近,独狼运劲肘间,狠辣重击,只待王虎吃痛散气。但是,连击之下,王虎口鼻溅血,还是死咬不放,直如要把其身血肉吞落腹中。
“哼,此人力壮身强,两扇寨门皆被轰飞丈外,怎也该熟行五百步才是,我压三十两!”四卫直把来人比作揭榜衔赏的江湖荡子,竟自合坐开起盘口来。
“轰~”王虎颜着含笑,与面庞扭曲惊目横瞪的独狼,双双同赴鬼域。
青狼、独狼一幅浑噩姿势,楞立于旁。好似当年陆水之战,也曾有人一击篡夺老五性命。旧事如历,游走心间,二人豆大汗珠倾滑颜面。
寨门入口,一人脸覆铜目尖牙般的白铁面具,仅露鼻口在外;身着短甲,两条臂膀色若青岩,贲张筋肉更是足有凡人大腿粗细,雄浑非常。
白甲壮汉辨明方向,拔脚就向寨内走去,行动妥当陡峭,显也未把世人瞧入眼中。
青狼寨,覆山半野,占地险恶,独一一道可通。内里匪属两千余人,多为军从恶盗逃亡之徒。
白甲壮汉气味骤变,双眸玄芒墨色直似焰霞吞吐。启手拿捏伍长面门,轻提便将擒起抡砸在地,直掼得残脏碎腑合就夺口鲜血奔涌而出。
“呜”目睹来人古怪力强,瞭卫赶紧鸣角示警。但是外出迎战之人寥寥,且还兵甲未齐,直如散将痞士,哪有临敌之态。
青狼内寨,议事堂中,四位当家分排合坐。
嘶声震魂,独狼大惊,回身望过,只见王虎目中凶腾腾,撞入本身腹间,横扳倒地。
“嘿嘿,你们猜,此人能上几步?”瞭塔上,此中一卫对着余下三卫道。
“轰轰”震响翁鸣,两扇原木钉扎巨门,扬飞落地激起迷目尘烟。
伍长见此心头着喜,部下力道凭添几分。“叮”轻响伴耳,一股戳中铁石之感猛自枪身传过,险把长枪震脱双掌。
夙来揭赏之人,纵能跃予本身,也呈留伤。可本日所对,不但不能损及分毫,更将虎口迸裂。伍长现在早已心惊肉跳,再待凝睇,只见来人眼目浑黑,一丝阴霾便如沉云压境,教人胆怯,即连脚下亦是不住退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