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话那人一摊手,“这我哪儿晓得呀,只传闻昨儿早晨那位惹不得的王爷,”他指了指临川王府的大门,“跑到王妃房里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打碎了很多东西,闹得动静极大,也不知是不是为了王妃那笔奁产起了争论?”
那几个闲人一听顿时来了劲儿,七嘴八舌地问道:“这事当真?”
“可实际出来甚么没有?”
又有人凑过来道:“传闻昨儿,本该是新王妃去安远伯府三朝回门的,但是正主儿没去不说,传闻是临川太妃替了本身儿媳去的安远伯府,这倒也罢了,要命的是她是带了五箱王妃的嫁奁去的伯府。”
“这不成能吧?这嫁奁向来都是从娘家往婆家抬,哪有都抬到了婆家的嫁奁又抬归去给娘家的,伍老二,你怕是看错了眼吧,只怕那是人家王府送给伯府的礼呢!”
本来太夫人今儿早上出来的仓猝,现在府里头的下人又都有些惫懒,马车里茶水滴心之类的甚么都没备下。她原也不在乎,想着从安远伯府光临川王府也并没多远,可谁想人家竟然连门都不让她出来,让她们在门外一等就等了好几个时候。
陪着老太太一道来的二太太见都快到中午了,怕婆母万一饿伤了胃,毕竟太夫人昨儿才刚昏畴昔一次,明天可说是抱病强撑着身子过来这里。便让素云去买了些茶水滴心返来。见婆婆已饮完了一盏茶,忙将手中翻开的点心递了畴昔。
二太太吃惊道:“母亲,您该不会当真要用大伯出的阿谁主张吧?我们如果然那样做了,那和采薇的这门亲,可就完整的断了啊,从而后老死不相来往,再也做不结婚戚了?”
伍老二立即直着脖子叫道:“我如何会看错了眼,昨儿从王府抬出来的那五只箱子和前几天抬出去的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奁箱子一模一样,都是黄杨木做的,雕着百子千孙的花腔儿,上系着大红绸子。伯府送嫁奁那天我就立在这街上,看得是清清楚楚,再不会错。”
“瞎扯甚么,人家才嫁过来几天就休妻,好歹也是郡王的王妃,哪能那么等闲就休掉啊?我有个亲戚就在临川王府里头做事,传闻啊,是那临川王妃的嫁奁出了些忽略,少了好些银钱。前两天被她婆婆领着一堆婆子清查了个遍,昨儿怕是抬着那几箱嫁奁到安远伯府去上门实际了。”
“老太太,我们已经在这里候了半天了,与其再在这里空耗着,不如我们先回府再想想能有甚么体例来对付这难关?如果我们再在这里候下去,儿媳担忧您的身子……”
太夫人此时满心的焦炙,哪另有表情吃得下东西,她摆了摆手,掀起车窗一角,见临川王府的大门还是紧紧闭着,连门房的人也不见一个,不由重重叹一口气道:“莫非我们今儿是真的进不去这临川王府?”如果进不去,不能见到薇丫头的话,她后天哪一下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去赔给那金太妃?
“这临川王府又不是急等着钱用,做甚么要催得这么急,三日内就要给他们交出五万两银子,这让我们上哪儿去凑这笔银子啊?他们这般的得理不饶人,连半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我们,这是逼着我只能用大老爷的那体例了。”
素云天然晓得老太太内心想的是甚么,她想了想,便将她方才听到的那几个闲人所说之言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