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院自也是五进的大院落,当下二少爷赵宜铵便住了第二进院子的东配房,他mm宜菲住了第四进院子的西配房,那东配房倒是给了其生母柳姨娘住。
自从太夫人那边松了口,四老爷早早的就和柳姨娘翻起了《玉匣记》,挑了个极好的黄道谷旦,也不来回他母亲,径直命四太太去跟她二嫂子卢夫人讲。
四老爷赶快安抚她道:“到时候我们给菲姐儿也说上一门好亲,我又是家主,便多给她些嫁奁也是无妨的。”
柳姨娘便笑道:“老爷既真有这疼后代的心,又何愁没有体例呢?现就有一个极好的体例,只看老爷愿不肯意了?”
就见那柳姨娘眼泛泪光,动情道:“当娘的为了后代甚么浮名儿舍不下呢?只要能让我的铵哥儿和菲姐儿得个别面的身份,便是要了我这条命,奴奴也是心甘甘心的。奴家倒也不是为着他们是我十月怀胎养下来的,更是因为他们两个乃是老爷的骨肉啊!”
四太太听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她这个嫂子为人公允,从未曾因她性子软懦就看轻了她,如果有那等狗眼看人低的婆子媳妇对她不敬,凡是传到二太太耳朵里,必会狠狠惩戒一番,管家时一贯待她不错,她内心也是极其感念的。不由嗫嚅道:“只五天的工夫清算东西,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柳姨娘不依道:“那我们菲姐儿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女,怎不见她也疼得眼睛珠子似的。我们菲姐儿只除了托生在我肚子里,不是太太生的,别的哪一样差了她那几个姐妹们。如果单论边幅,府里这些个蜜斯里头,就数我们菲姐儿生得最美,且又吵嘴聪明,最会讨人喜好,偏生在老太太眼里,只要不是嫡出,便再见不到那庶子庶女身上一星半点好的,十足只是一味的不待见。”
“那倒不会,打从袭爵的旨意一下来,我就开端命她们清算各色东西的,只怕你们房里恐倒有些仓促呢!”二太太还是微浅笑道。
卢夫人这话料得一丝儿也不差,这几日四房院子里几近称得上是日夜慌乱,连赶了好几个彻夜,好轻易赶在那日清算好了,比及十八日上焚香拜祭已毕,几十名婆子小厮便齐齐脱手两下里搬来送往。足足花了一天还多的工夫,直到二更天四房才搬进了安远伯府的家主正院,而二房则搬到了本来四房所住的那一处五进院子。
俗话说得好,这酒是色媒人,几杯酒下肚,新任安远伯爷便感觉下腹有些鼓噪,蠢蠢欲动起来。又见柳姨娘早已是罗衫半褪,红纱抹胸儿下鼓鼓囊囊的那两个香团团不住的微微颤抖、晃来晃去,直看得四老爷眼中只差没跑出谗虫来。顿时菜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一把搂过柳姨娘两小我便往炕上滚去。
柳姨娘听了这话,方抬开端来,问他:“伯爷这话是哄我呢,还是当真?”
柳姨娘见他面色果沉了几分,当下趁热打铁,拿着帕子抹了抹眼睛,呜哭泣咽的哭诉道:“奴家也不是眼气芝姐儿的那两万两银子的嫁奁,谁让她既是嫡出的伯府蜜斯,又得了那么一门好婚事,这原是她该得的。我只是替我们菲姐儿心伤,伯爷是晓得这府里的端方的,菲姐儿因是庶出,出阁的时候公中只给五千两银子来筹办嫁奁,可这五千银子现在够做甚么的呢?前儿我还听宋婆子说现在京中的米价又涨了二钱银子一石米呢!”
四老爷立时便把两个眼睛珠子瞪起来,“她敢不承诺,白送她一双后代,她若敢说个不字,老爷我要她都雅!”
虽说柳姨娘这些话极得四老爷的情意,听得贰内心极是畅快,只是他到底是为人子的身份,听爱妾抱怨几句倒也罢了,这些话他倒是不能说出来的。当下便咳嗽一声,装模作样道:“又在胡说甚么?那两个丫头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况结的又都是高门大户的婚事,原也该多添些嫁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