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院自也是五进的大院落,当下二少爷赵宜铵便住了第二进院子的东配房,他mm宜菲住了第四进院子的西配房,那东配房倒是给了其生母柳姨娘住。
“便是老爷现在成了伯爷又如何,菲姐儿还是个伯府的庶女,只恨她福薄没托生到太太肚子里!呜呜呜……,我不幸的菲姐儿啊!都是一个亲爹生的,偏你姐姐好命就有两万两银子的嫁奁,另有她亲娘留给她的近一万两银子的奁产,只你投错了个娘肚子,便只要五千两,够过甚么日子啊?不幸你在家时爹疼娘爱,娇养的金尊玉贵,丁点儿苦都没吃过,等嫁人时却要刻苦享福了,呜呜呜……”
现在四老爷既袭了伯爵,又做了个正六品的官儿,且和权倾朝野的左相家成了后代亲家,自不免对劲洋洋,不免于行事上有些放纵。一见爱妾来求自已,四老爷也再不顾此举是否合于端方,他老娘心中会否乐意,直接就命人把柳姨娘的东西抬到了主院的东配房。当晚更是不去四太太的正房过夜,就在这东配房里和柳姨娘喝酒取乐。
四太太对四老爷一贯是顺服惯了的,不敢不去,只得去到那边正院子里。二太太请她坐了,连续饮了好几杯茶,东拉西扯的闲话说了不知多少,四太太却老是张不开阿谁口说出催逼她嫂子搬场的话来。
本来按着伯府里的端方,姨娘们都是住在最后一重小院的后罩房里,一人三间屋子,拨给两个小丫头子使唤。本来还住在旧时院子处,柳姨娘就眼搀那四房东院空出来的一间配房。只是太夫人一贯瞧不上她,她独一的背景四老爷又没官没职的,是个白身没得底气,又不讨老太太喜好,再是内心疼宠爱妾,也不敢冒昧不守着府里头的端方把个姨娘安设到配房。
四老爷赶快安抚她道:“到时候我们给菲姐儿也说上一门好亲,我又是家主,便多给她些嫁奁也是无妨的。”
“这爵位是能够世袭五世的,到伯爷这里是第四代,还能再往下传一代。伯爷共娶了两位太太,可惜这两位太太都没福,没能给伯爷生下个嫡子出来,倒只要奴奴幸运生了一子,固然居长,可到底不是嫡出,如果转头请封世子时上头以此为由不准所请,那到时这爵位可就又要便宜那五房了。”
柳姨娘不依道:“那我们菲姐儿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女,怎不见她也疼得眼睛珠子似的。我们菲姐儿只除了托生在我肚子里,不是太太生的,别的哪一样差了她那几个姐妹们。如果单论边幅,府里这些个蜜斯里头,就数我们菲姐儿生得最美,且又吵嘴聪明,最会讨人喜好,偏生在老太太眼里,只要不是嫡出,便再见不到那庶子庶女身上一星半点好的,十足只是一味的不待见。”
“我的心肝,老爷我何时哄过你了,便是先前不敢让你住到东配房里,现在不也圆了你的心愿了吗?”
柳姨娘听了这话,方抬开端来,问他:“伯爷这话是哄我呢,还是当真?”
四老爷听了这话,不由心中一惊,本来他连日来只顾着心中高兴镇静,竟不及想到这等要紧之处,忙搂着柳姨娘在她脸上狠亲了数下,“多亏了我的亲亲小柳儿提示,不然老爷我还不知多迟早才气省到此事!你可真真是我的心肝,我的智囊,如果没了你,你老爷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四老爷立时便把两个眼睛珠子瞪起来,“她敢不承诺,白送她一双后代,她若敢说个不字,老爷我要她都雅!”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况这五蜜斯赵宜菲是一向养在四房院子里的。先前四老爷又是个没官没职的白身,每日里便只在内院和柳姨娘厮混,自是经常能见到这个小女儿跟他撒娇卖乖,且这个宝贝女儿又是贰敬爱的女人所出,天然也便疼得跟眼睛珠子似的。一想到老太太对本身的大女儿宜芝那般心疼,却对小女儿老是一脸冷酷,向来不见靠近,不由得也替小女儿有些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