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这酒是色媒人,几杯酒下肚,新任安远伯爷便感觉下腹有些鼓噪,蠢蠢欲动起来。又见柳姨娘早已是罗衫半褪,红纱抹胸儿下鼓鼓囊囊的那两个香团团不住的微微颤抖、晃来晃去,直看得四老爷眼中只差没跑出谗虫来。顿时菜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一把搂过柳姨娘两小我便往炕上滚去。
柳姨娘听了这话,方抬开端来,问他:“伯爷这话是哄我呢,还是当真?”
四老爷赶快安抚她道:“到时候我们给菲姐儿也说上一门好亲,我又是家主,便多给她些嫁奁也是无妨的。”
四太太对四老爷一贯是顺服惯了的,不敢不去,只得去到那边正院子里。二太太请她坐了,连续饮了好几杯茶,东拉西扯的闲话说了不知多少,四太太却老是张不开阿谁口说出催逼她嫂子搬场的话来。
这正院自也是五进的大院落,当下二少爷赵宜铵便住了第二进院子的东配房,他mm宜菲住了第四进院子的西配房,那东配房倒是给了其生母柳姨娘住。
四老爷听了这话,不由心中一惊,本来他连日来只顾着心中高兴镇静,竟不及想到这等要紧之处,忙搂着柳姨娘在她脸上狠亲了数下,“多亏了我的亲亲小柳儿提示,不然老爷我还不知多迟早才气省到此事!你可真真是我的心肝,我的智囊,如果没了你,你老爷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说柳姨娘这些话极得四老爷的情意,听得贰内心极是畅快,只是他到底是为人子的身份,听爱妾抱怨几句倒也罢了,这些话他倒是不能说出来的。当下便咳嗽一声,装模作样道:“又在胡说甚么?那两个丫头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况结的又都是高门大户的婚事,原也该多添些嫁奁才是。”
自从太夫人那边松了口,四老爷早早的就和柳姨娘翻起了《玉匣记》,挑了个极好的黄道谷旦,也不来回他母亲,径直命四太太去跟她二嫂子卢夫人讲。
柳姨娘便笑道:“老爷既真有这疼后代的心,又何愁没有体例呢?现就有一个极好的体例,只看老爷愿不肯意了?”
四太太听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她这个嫂子为人公允,从未曾因她性子软懦就看轻了她,如果有那等狗眼看人低的婆子媳妇对她不敬,凡是传到二太太耳朵里,必会狠狠惩戒一番,管家时一贯待她不错,她内心也是极其感念的。不由嗫嚅道:“只五天的工夫清算东西,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卢夫人这话料得一丝儿也不差,这几日四房院子里几近称得上是日夜慌乱,连赶了好几个彻夜,好轻易赶在那日清算好了,比及十八日上焚香拜祭已毕,几十名婆子小厮便齐齐脱手两下里搬来送往。足足花了一天还多的工夫,直到二更天四房才搬进了安远伯府的家主正院,而二房则搬到了本来四房所住的那一处五进院子。
“便是老爷现在成了伯爷又如何,菲姐儿还是个伯府的庶女,只恨她福薄没托生到太太肚子里!呜呜呜……,我不幸的菲姐儿啊!都是一个亲爹生的,偏你姐姐好命就有两万两银子的嫁奁,另有她亲娘留给她的近一万两银子的奁产,只你投错了个娘肚子,便只要五千两,够过甚么日子啊?不幸你在家时爹疼娘爱,娇养的金尊玉贵,丁点儿苦都没吃过,等嫁人时却要刻苦享福了,呜呜呜……”
还是二太太见她坐立不安,又是一脸难堪,便笑道:“我前儿翻了《玉匣记》,见那上面写道再过五日便是个黄道谷旦,我想着不如就趁那日搬出去,你们也好搬出去,我们两房换挪个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