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位殿下此时却不知身在那边,是否尚在人间。柳如诗不由问道:“天幸王妃同甘橘为人所救,那临川王殿下呢?王妃可知殿下的下落?”
柳如诗亲身喂她喝完了一碗小米粥,又给她喂了一盏温水漱了口,重在床边坐下,看着采薇道:“王妃mm想来定是有些话要问我的,如果你现下感觉精力尚可,你问甚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如果你感觉累了,无妨先歇上一会子,等你大好了,我再奉告你也不迟。”
她见采薇斜靠在床头,虽容色惨白蕉萃,却还是眼含浅笑地看着着她,不由眼眶一红,哽咽道:“王妃mm,如诗万想不到他日再见,竟会是这般景象。”
“但是我却不知,同殿下一道落水的,竟另有王妃mm同你的贴身丫环。”柳如诗深知临川王佳耦彼其间的伉俪情深,因此对采薇或许同临川王一道也在那艘船上,是半点也不吃惊,她只是奇特为何那些人只说是要搜索落海的临川王,却只字不提临川王妃。
“幸亏我和女人因为在海里泡了一早晨,虽被救了起来,却双双建议了高热,高烧不退,那家人也没钱给我们请医抓药,随便采了些草药熬成水喂给我们,见半点儿功效也没有,反倒病得更加短长,怕我们死在他们家里不吉利,便把我们又给扔到了海滩边儿上。”
采薇一听她竟病了二十多天,人事不知,也不知现在外头情势如何,心下大是不安。忙命甘橘去跟柳如诗说上一声,就说她醒了,想跟钱夫人谢过拯救之恩。
“厥后没过几天,有一伙倭寇夜里偷袭靖江府的海港,目睹守军不敌,海港就要落入倭寇手中,俄然江面上又来了一支船队,帮着守军一道赶走了倭寇。到了第二天,靖江守军才晓得本来那些人便是随临川王殿下死守金陵城最后幸存下来的兵士。他们说城破之时,因不肯临川王殿下落入鞑子手里,硬是护着受了伤的殿下从水路逃了出来。”
采薇知她心中定有疑问,想了想道:“那些搜索的兵士之以是不提临川王妃也落海了,是因为他们底子就不晓得我这王妃当时也在船上,因为那一个月以来我一向以另一种身份伴在殿下身边。”
采薇见她欲言又止,问道:“说甚么?但是同我家殿下有关?”
她忙问道:“莫非鞑子已经攻入四川、贵州两省了吗?”
柳如诗点点头,“先前我们听到动静,晓得临川王殿下在没有任何救兵前来援助的景象下,死守了金陵十七天。便是最后城破之时,也还重创了鞑子,就连鞑子的豫亲王都受了重伤。但城破以后,临川王殿下却不知所踪,我们都盼着殿下能安然无虞,千万别落在鞑子手里。”
柳如诗长叹一声道:“金陵失守后没几天,鞑子就开端大肆漫衍一个动静,说是麟德帝和孙太后,另有跟着他们到云南去的宗亲大臣已全被鞑子的英亲王阿朗格所俘。”
甘橘持续道:“钱夫人把我们接了返来,请医问药,顾问的极是经心,因我只是受了些海水的寒气,服了药以后没几天烧便退了。女人倒是不但受了寒,因为泡了海水,您臂上未愈的箭伤又发作起来,一向高热不退。那大夫说是您先前过分劳心费心,过于耗操心力,煎熬心血,是以这病要好得慢些,可目睹二十多天都畴昔了,您还是昏倒不醒,奴婢的确担忧死了……”
“那我们又是如何到的这里?”
不过半晌,柳如诗便如一阵风般奔了出去,手上还捧着一个极精美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