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二人便是对当前时势再忧心如焚,对国人大敌当前还是只知争权夺利、内斗不已的短浅目光绝望透顶,除了空怀一腔悲忿以外,又能如何?起码眼下,她们甚么都做不了。
采薇阖上眼睛,摇了点头,只得持续扯谎道:“我不晓得,我只模糊记得海里有一头沙鱼想要吃了我们,殿下为了护着我,同那头沙鱼博斗,再然后,波浪将我们冲散,我也不知他当今身在那边。”
采薇却感觉浑身冰冷,心间俄然生出一丝有力之感。
采薇在沉着下来后,立时便晓得她便是再激愤莫名,将那些鼠目寸光的误国之辈骂得狗血淋头,仍旧是于事无补,倒不如省下力量来,好生养病,从速把身子养好,想体例同秦斐团聚再图大计,才是她眼下的当务之急。
柳如诗道:“先帝传下来的这一脉,现在人丁寥落,只要麟德帝同颖川、临川二位郡王,如果这三位真如谎言所说,则先帝这一系的帝嗣虽断,却另有其他一些幸运未死于大顺军同鞑子之手的远房宗室尚存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