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2、三个月来,分给她们秋棠院的饭菜倒是越来越精简了,当今领返来的早餐除了馒头就是花卷,下饭的小菜也只要两小碟,且满是素菜。至于粥,她们已经喝了一个月的白粥了,还是粳米熬的,先前常喝的甚么红枣桂圆粥、八宝红豆粥已是好久不见了。
赵阿姨正在细心看那些送来的衣裳,一时没理她。费婆子见状,便又蹲了蹲身子,就想回身走人。
采薇记得本身刚搬到这秋棠院时,每日早餐的面点起码有四样之多,小菜也是四样,有荤有素,各色粥饭每日送来两样,且五日以内都是不重样的。
“只不知你们府里几位太太,另有你大奶奶都是用着如许的料子做衣裳,还是只我这秋棠院是如许?我今儿倒要去问问钧儿媳妇,她当今管家,竟不知手底下竟然有你们这等刁猾小人,府里分下来的好料子,竟都被你们这等刁奴给公开里剥削私吞了去,倒用如许的旧料子来慢待亲戚?”
采薇听她两个小丫环提及过这个费婆子,本是四房院里做杂活的一个婆子,因会奉迎柳姨娘,现在也算是鸡犬升天,被派了个管府里一年四时针线衣裳的活儿。
这第二件便是给每位蜜斯又添了四个丫环,说是先前女人们的丫环实在太少,怕说出去丢了伯府的面子。
这一席话问得那费婆子脸上阵青阵红的,嘴里嘟囔道:“我劝姑太太还是省费事吧!大奶奶那是甚么样人儿?最是聪明无能不过,我们这些下人便是内心再有些小伎俩,也万不敢在大奶奶跟前弄鬼。我今儿就实话对姑太太说了吧,若没有上边的意义,我们那里敢这模样怠慢亲戚。况我们又不是成心如此,实在是客岁因着遭了灾,各处的田庄收成不好,府里几处铺子收益也大不如往年,恰是缺钱的时候,天然不能到处都同先前一样,该省的处所就得俭省些才是。”
只是这两项对女人们的虐待,倒是没有住在秋棠院这三位表女人的份,伯府里新开讲的女课,没人请她们去,丫环也没给她们添,说是这秋棠院就这么几间屋子,若再多添了人,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虽没给她们添人,却把本来分在采薇这里的两个小丫头纽儿和扣儿换成了另两个女孩儿,一个叫坠儿,一个叫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