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胡姨娘带着她两个丫环过来了,一见了屋子里这步地,她女儿宜芬委委曲屈的立在边抹眼泪,四儿那丫头一脸惊骇纠结的跪在地上,心中一紧,莫非她们做那事时被发明了?这可怎生是好?
一时她二人返来道:“回太太,已经问过厨房的几位大娘了,她们都说四儿这几天并未曾去过厨房,我们院子里的饭菜都是由专人去领返来的,她们这些服侍女人们的丫环等闲是不会到厨房里头去的,倒是姨娘房里的莲花前几日去过两次厨房。大娘们检视了一遍说橱柜里收着的胡椒粉确是少了好些!”
“不想,奴婢才走到房门口,就闻声姨娘对四女人说,‘我的好女人,你只消把这纸包里的东西找个机遇洒到那蕙姐儿常日喝的补汤里,准保她第二天上不了花轿拜堂结婚,到时候人家敲锣打鼓的来接人,太太却送不出女儿来,你就去求太太,说是你愿替你蕙姐姐先去拜堂!’”
他也是一早得了他亲娘的叮嘱,想寻个机遇买个丫头返来给他mm使,免得他亲娘和妹子身边的丫环满是二太太安派畴昔的,连个知根知底的自已人也没有。这才看上了卖身葬父的四儿,买了归去,缠着太夫人说了一通,这才把人送到了mm宜芬房里。
胡姨娘见二太太终究不再缠着四儿问,而是问起了莲花,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气,这莲花虽和石榴一样都是被二太太分拨过来服侍她的,但因这莲花并不是家生主子,家里人都在外头。胡姨娘见她不像石榴百口人的身契都在二太太手里拿捏着,便公开里给了她好些小恩小惠将她收拢了过来。
胡姨娘听到这里已是变了色彩,哪知那莲花又往下说道:“谁知我把这包罂粟壳子拿回家请郭大夫看时,大夫却说这并不是罂粟壳子粉,而是……”
本来这四儿当日说是孤身一人卖身葬父,实则她父亲早死了,却另有一个母亲同她相依为命。她母亲见母女两人日子过得实是艰巨,因在天桥底下听了几次评书,便从平话人讲的那些个话本故事里想了这么个主张出来。叫她女儿头上插一个草标,假作孤女卖身葬父,希冀着女儿能被个天孙公子给卖归去,这今后今后不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再也吃穿不愁了吗?
“只要四女人能顶着三女人的名儿被抬进兴安伯府,她再给四女人一包东西,只消放到卢姑爷的茶水里,便能,便能让姑爷和四女人成了功德。只要四女人和姑爷实打实的圆了房,生米煮成了熟饭,就是三女人病好了,又能如何样?”
“那这包东西现在那里?”
二太太便看向莲花,意味深长的问道:“莲花,你到厨房去做甚么,厨房少了的胡椒粉莫不是你偷的?”
二太太冷冷看她一眼,“你另有脸叫我母亲,叫蕙儿姐姐?那纸包里现在装的是胡椒粉,可之前装的呢?四儿不晓得内里装的是甚么,莫非你姨娘就没跟你说?夏菊,去把胡姨娘和她身边的两个丫环都叫来。”
宜芬也顾不得再抹泪装委曲,忙叫道:“石榴你胡说甚么,那晚我是去姨娘房里略坐了半晌,不过说了些闲话,几时说这些昏话了,我和三姐姐最是要好,如何会去谋夺我亲姐姐的婚事?你先是偷听主子说话,跟着又在这里血口喷人!”
宜蕙听到这里,满脸不置信的看向宜芬。这三年来,不但因着宜芬曾救过她,也因为这个mm灵巧和婉,嘴巴又甜,到处讨她这个做姐姐的喜好,她便也把这异母mm当作亲妹子来疼,她是万想不到这每日里和她亲亲热热姐妹情深的好妹子竟然和她姨娘筹议要如何谋夺了她的婚事?
“是吗?”二太太嘲笑道:“石榴,把你俩那日听到的话再跟姨娘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