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得空辩白,娇声叱道:“无先生,这是何意?”
无咎有力应变,猛地扔出了带鞘的短剑,随即头也不敢回,逃亡般跳下了山坡。
无咎得空多想,伸手便要拔剑抗争,随即又叫苦不迭。爹爹留下的这把短剑,虽是独一的遗物,却陈旧生锈,向来没有出鞘的时候。而难以出鞘的利剑,不过是一把无用的废铁。天要亡我,徒呼何如!
似有人影闪过,娇柔而又孔殷的话语声再次响起:“姐姐谨慎……还不将门闩上,头前带路……”
绕过祠堂的正屋,便是后院。在后院的角落里,有个很不显眼的小门。
两个男人才有发觉,那阴寒的雾气已从肌肤、七窍钻入体内,并瞬即吞噬起五脏六腑、以及血脉神魂。紧接着骨骼寸断,经脉崩溃,肌肤龟裂,形体垮塌。便是连一声惨呼都不及收回,本来两个丁壮的男人已是性命不再。只要一对衰老枯萎的干尸,缓缓倒在地上……
这是要赶我出门,而风雨之夜,又该往那边去?总不能去陪着祁家列祖列宗的灵位过夜吧,那也太吓人了。
无咎独自跑进本身的屋子,扔了短剑,放下了油灯,又摸索着取了火捻扑灭了亮光。尚未缓口气,只听得纤细的脚步声窸窣而至,另有低低的娇*喘声。他回身去看,顿时屏息凝神。
之前叫门的,与眼下出声的,同为一人,便是那年纪稍小的女子,一张圆脸甚是美丽,而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容置疑。
无咎不予理睬,盲眼往里闯,俄然脚下拌蒜,一个收势不住,猛地趴了下去,顷刻香软入怀、娇*喘声连连。他不由手忙脚乱,心猿意马。而合法遐想之际,耳畔却传来“砰”的一声闷响。他只感觉天旋地转,暗中无边……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无咎来到此处,仓促止步,发觉身后有人跟来,指了指下方,表示道:“快快跳下,或可遁藏……”
无咎神采一苦,才想找个借口磨蹭半晌,却见紫烟感喟一声,无法道:“为时已晚……”
叶子伸手摸出一颗珠子,淡淡的荧光顿时满盈开来。模糊可见,不远处有人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往前则是一片山坡,或是通今后山的方向。
“扑通”
无咎情急难耐,脱口而出:“两位且慢,随我去后山遁藏。”他不及分辩,超出两个女子而直奔后院,还不忘冲着身后连连招手表示。
应对之际,珠子的亮光寂然消逝。而便于那明灭闪动的刹时,透过飘摇的雨雾看去,仿佛有两道人影从十余丈外腾空扑来!
无咎顺着洞口往里钻,便听到有人在低声叱呵:“此处容不下三人,出去……”
“无先生……”
无咎正待矫饰一番诗词才学,谁料自讨败兴,他不及难堪,惊奇道:“哎呀呀!紫烟女人芳体有恙,这可如何是好……”他本想凑着灯光细瞧,又怕失礼,挠了挠头,歉意道:“祠堂里并无客房,两位女人无妨在此委曲一宿……”
无咎的目光始终不离紫烟的高低摆布,只感觉才子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无穷的魅惑。特别是那双眸子看来,虽是淡淡一瞥,却如秋水横陈,烟霞迷离,令人深陷此中而难以自拔。
无咎转过身来,便要慷慨陈词,忽而又气势一窒,悄悄揣摩道: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只怕本公子不是敌手……
天呐,真有好人,竟然会飞,绝非平常之辈……
无咎熟门熟路到了小门前,伸手扒开丛生的野草,接着抽出门闩,便弯着腰从中钻了出去。而别人影才将消逝,黑暗中便传来“扑通”一声。
模糊两道白衣人影相互搀扶,脚步游移中又不知所向。
只见屋内多了两个白衣女子,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纪,一个十六七的模样,均被雨水浇透了身子,湿漉漉的凹凸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