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停船我再去给你寻一些。”
没想到宁无愠画的,是个一家三口看花灯的模样。
“明日我再去寻个大夫给你瞧瞧脉象,毕竟赶了这么久的路。”
等将大夫送出去,宁无愠回房,坐在床边瞧着方诺的小腹笑, 眉眼伸展开,道:“如果再晚两日来才好,这般倒辛苦诺诺。”
“好。”
“大夫, 叨教浑家这身孕多长时候了, 怀相如何?我们伉俪是要往都城去,路途辛苦可有大碍?”宁无愠问道,神采另有些严峻,毕竟往都城去要赶半个多月的路。
方诺瞪眼:“你如何晓得的?”
药是宁无愠亲身下船抓的,还又找了大夫看过,却没想到是这个模样,先前船上的阿谁老大夫也已经下船了,没法,叮咛绿野去煮些小米粥,然后道:“既然如此,这药便先不吃了,我多陪你出去逛逛,说不准会好些。”
他们伉俪二人住着的小院离这条街道不算太远,便也没叫马车,晃闲逛悠地畴昔,甘泉街旁有条小河,种了垂柳,玉轮早就爬上去了,照得还未吐芽的柳枝都有几分昏黄。
“应是在想我们,”宁无愠走畴昔,将窗户关上:“莫吹风,谨慎着凉。”
宁无愠只笑,却也未几说,他何尝不知那店家是想从他身上多赚些银两,哪会儿却只想着买返来,说不准还真是能让方诺开胃些。
“登徒子!”方诺飞了他一眼:“结婚这么久了,这般孟浪何为?”
方诺白他一眼:“你哪有这个本领。”
“我前几日梦到了个女娃娃,感觉是我们闺女。”梦到小孩子这件事情是真的,不过他也不信赖这类梦,但也晓得,很多女子都惊骇先生女儿会惹丈夫嫌弃,他并不在乎,也想让方诺放心。
“那倒无妨,带的银两是充足的。”他们此次入京,带了一千两银票并很多碎银。
元宵节,于甘泉街张灯结彩。
方诺拿起筷子尝了尝,感觉比点心之类的爽口多了,点了点头:“这两个不错,特别是这芥菜。”
见宁无愠如许问,方诺笑:“不过就睡一张床罢了,还要多大的院子?”她对住处确切不如何抉剔,只要洁净整齐就好。
每日傍晚,宁无愠便跟方诺一道去船面上走几步,固然船也不算太大,但是活动活动老是好一些,约莫是潜认识里实在不想吃那药的原因,二十几日之间方诺也就吐了一次,直到入京。
“你画的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方诺倚在榻上,绛霄跟绿野在一旁清算东西,这丫头还跟她讲:“夫人,可算到都城了,照老爷那般买吃食,您又不喜好,最后不都落在绿野和我肚子里了,您瞧瞧,奴婢可不是胖了一圈。”
傍晚宁无愠返来的时候,方诺问他:“屋子寻到了?”
瞧这小贩如此眉飞色舞,方诺倒有些想凑这个热烈,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宁无愠,此人便心领神会:“那我们去瞧瞧。”
宁无愠大笑:“好好好,那今晚为夫去猜谜,给诺诺赢几盏灯返来赔不是可好?”
“那便画个女娃娃好了。”
除夕那日,两人都还流落在船上,这个时候赶路的行人也未几,不是入京,约莫连条船也寻不到,天寒地冻的,宁无愠还是小酌了两杯,方诺固然怀着孩子,但也想吃酒,见她馋得不可,宁无愠便用筷子沾了沾,跟哄小娃娃一样送到她嘴边。
这个时候过节,老是更热烈些,人群熙熙攘攘的,方诺固然被宁无愠护在怀里,可也瞧得见不远处一间阁楼里灯火极胜,应是放着最大的彩头。
方诺点头:“固然我感觉没甚么大碍,不过还是谨慎些好。”
绛霄将粥端上来以后,方诺瞧着宁无愠跟变戏法似的又取出两个两个小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