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袁狗入的不枉交你这个朋友!”本来把门的早瞧出来了。刘爷笑道:“按说你给淦头办事,不该收你的钱……”
“哼哼,果是为父寻仇而行刺于我,好一个大宋名将,好一个将门虎女!再见她时,不成伤她性命,带来见我。”
“是......”宋铁胡乱应下,刚想走,转头问道:“都头,那吴家兄弟可上过疆场打过金兵?”
宋铁一顿,转头惊道:“袁大咋了?”
管他娘的,现下老子但是活得好好的,任你们打杀去!
“躺着,我给你熬药!”走到窗户边,捡起死去的两只鸟儿来到灶房。烧水,熬药,烫鸟毛,统统清算安妥,太阳垂垂朝西边落下。
宋铁进了门,三转两转,一起撒钱,见着遍体鳞伤的袁大。
“是……只怕在我重手之下,此女活不过月余。”
张大娘稀松开眼,见是他,不住点头,眼角汩汩的泪止不住,却说不出话。宋铁好生难受,指指手头的药包,凑跟前大声道:“给你抓了药,让二娃熬。我去寻他返来。”
宋铁转高兴思,背后之人吐气如兰,应是女子无疑,莫非就是他们口中的将门虎女?今次可实在冤到了家,想摸清吴家门路,却不料陷进一场莫名的纷争!
破空之声响起,宋铁能清楚发觉周遭岩石颤了几颤,心下骇然。
“老贼事大......但现在战事紧急,倒叫我难以定夺......”
“哼,铁骨男人但是卖主求生之辈!废话休说,要杀要剐看老子可皱眉头!”
宋铁遍体生寒!那里是淦无敌抓的,清楚是县太爷怕泄漏风声,寻个由头抓了袁大,一顿毒打免不了,是死是活还难说!
“啥?快说!”
“没出息的,极刑要报朝廷!等着,咱就等黄班头,我来了,他准来!”
宋铁一脸痛苦,轻声道:“但能拿得出,就是卖了我也认!今后黄爷有叮咛,小的鞍前马后给你跑得妥妥铛铛!求你……”
“大哥不必如此,就算走脱老贼,东西也不会落给旁人。老贼诈死十年,不见江湖任何传闻,足以干证。不若我兄弟二人归去雅州,见一见那几个江湖人,十天后折返大散关,则不会担搁军务。”
“大娘好!”宋铁施礼避过。
“回大帅,只此贼子一人,山头翻遍,老贼应是与他分道逃去。”
“放屁!”宋铁骂道:“彼苍白日城外就敢有能人,吴保帮手里的乡勇作耍的?来多少能人也保给他敲了脑浆子!”
出得巷子,一阵风打来,本该寻淦无敌的宋铁又立住脚步,暗忖此事说与淦无敌,少不得讨骂,人也救不出来。他伸手摸摸藏在胸囊里的碎银饼,就是他全部产业了,眼下也别无他法。宋铁掉头走往雅江楼,见掌柜杵在柜台发楞,把银饼子拍畴昔,拱手道:“马掌柜好,求你铰成两块,一块换铜子儿,不要铁钱。”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张家大娘,我是铁子,没见二娃?”
“哥,你能把我弄出去?他们可打死我了!姓黄的班头说我是极刑!哥,我怕……”
“呼啦”,远处似有火把扯动,垂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他头顶。
“哼,吾主逝逾十年,你们寻他,下阴司去罢!”
宋铁也不搭话,王孀妇自败兴,走两步啐道:“小狗入的,贱夷子入得可舒畅?瞧你也不敢,都头能敲碎你骨头,把你跟袁精猴儿一样丢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