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羽点点头“嗯”了一声,此种震惊天下的大事,就算越人是蛮夷也早已听闻。
陈坚闻声不由“呵呵”笑道:“鸟羽首级有所不知,英儿从小喜乐律,除中原各国常闻曲乐,对大漠山东各部族的曲乐也有所浏览。”
陈坚看着神采变更不定的鸟羽,想想后又说道:“鸟羽首级这批山货陈坚可比茝阳时价多出两成。”
“陈坚之前为买卖与郑国国府中人来往甚密,眼下郑国新主是以事容不下陈坚,陈坚为此可谓丧失惨痛,以是陈坚才不想再与各国国府中人来往,以免今后再遇此等事情。”陈坚说着喝了口闷酒方持续说道:“说来本年也不知是否流年倒霉,我有一凤岐商道朋友,克日也有此遭受——我这朋友先前与二殿下走得近,哪知二殿下克日却被分封去了徐县,我那朋友现在在凤岐也是不得安生——唉。”
鸟羽面前一亮,问道:“公子知东山舞?”
“哈哈哈……英公子所言不差,这东山舞确是据越人巫舞而来——英公子可知鸟羽每次来这茝阳城为何皆是宿在娇燕楼?”
陈坚连称“不敢”。
鸟羽干了一爵,细目两转后说道:“鸟羽冒昧,不知先生作何买卖?”
过了一阵,陈坚像是下定决计般问道:“不知三公子给鸟羽首级这批药材作何价?又可调换多少盐米?——盐米买卖陈坚也有些门道。”
陈坚闻言不由感喟一声应道:“英儿这肺疾是从娘胎带来,不知已有多少郎中看过,皆是无治,唉——实不瞒鸟羽首级,陈坚此次来茝阳,一则是为买卖,二则就是为英儿的肺疾。”
“父亲尤通海盐之道,父亲给鸟羽首级的价可比茝阳时价低上三成,粮米也可比茝阳时价低上一成。”陈英接着说道。
陈坚陈英闻言不由齐齐暴露绝望之色,鸟羽也在看着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
陈坚又感喟一声才应道:“实不相瞒,陈坚早前为利也曾与国府中人走的近,只是迩来却是以事饱尝艰苦,这才痛下决计,而后只与商道同业来往,再不与国府中人有牵绊。”
酒过三巡,楼下大厅传来一阵山鼓之声,白衣公子陈英蓦地放下玉爵脱口说道:“父亲,像是娇燕楼特有的东山舞要开舞了?”
鸟羽闻言不由奇道:“这是为何?”
鸟羽见状大手一挥,直说道:“去去去,没看到我与先生说话!”
鸟羽未理睬,持续说道:“不瞒陈兄,陈兄要的这山东大贝鸟羽手上倒是有些。”
鸟羽还未及说话,陈坚已低喝一声,“英儿——”随即又转向鸟羽歉疚说道:“英儿年青,分不清哪些话该问,哪些话不该问,还望鸟羽首级包涵。”
鸟羽却摆摆手直说“无妨”,他听出陈英好似话中有话,“英公子有话无妨直说。”
陈英看了陈坚一眼才谨慎翼翼说道:“陈英与父亲来茝阳已有几日,对茝阳城中之事也传闻了很多——”
鸟羽听后心中一动,只是想到三公子的话,面上又浮起一丝踌躇之色,随即又有几分愤激之色。
“此究竟在也无甚不成道人之处——鸟羽首级想必已知郑国易主之事?”
“哦——茝阳有郎中可治英公子肺疾?”
鸟羽对陈英之言似懂非懂,陈坚见状叹口气说道:“不瞒鸟羽首级,陈坚现在行走商道只想与商道同业来往,不想再感染各国国府之事。”
“鸟羽首级,陈英听闻这东山舞乃是据越人部族大祭之时的巫舞而来,不知是否真有其事?”白衣公子猎奇问道。
鸟羽听后沉吟一阵方说道,“先生利落,你我本日一见仍旧,而后兄弟相称如何?”
“实不瞒鸟羽首级,如此陈坚也不会亏蚀,只是不赢利罢了。且鸟羽首级如果不嫌弃,而后每年你我皆可如此买卖,陈坚想要越人手中统统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