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罢,鸟羽携着陈英再回雅间,看到陈坚顿时体贴问道:“英公子稍一走动即咳喘不止,可要找个郎中瞧瞧?”
鸟羽面前一亮,问道:“公子知东山舞?”
鸟羽干了一爵,细目两转后说道:“鸟羽冒昧,不知先生作何买卖?”
鸟羽点点头“嗯”了一声,此种震惊天下的大事,就算越人是蛮夷也早已听闻。
鸟羽见状大手一挥,直说道:“去去去,没看到我与先生说话!”
鸟羽还未及说话,陈坚已低喝一声,“英儿——”随即又转向鸟羽歉疚说道:“英儿年青,分不清哪些话该问,哪些话不该问,还望鸟羽首级包涵。”
陈坚闻言一怔,不由看了看两位娇燕楼女人。
鸟羽闻言不由奇道:“这是为何?”
“陈坚之前为买卖与郑国国府中人来往甚密,眼下郑国新主是以事容不下陈坚,陈坚为此可谓丧失惨痛,以是陈坚才不想再与各国国府中人来往,以免今后再遇此等事情。”陈坚说着喝了口闷酒方持续说道:“说来本年也不知是否流年倒霉,我有一凤岐商道朋友,克日也有此遭受——我这朋友先前与二殿下走得近,哪知二殿下克日却被分封去了徐县,我那朋友现在在凤岐也是不得安生——唉。”
陈坚闻声不由“呵呵”笑道:“鸟羽首级有所不知,英儿从小喜乐律,除中原各国常闻曲乐,对大漠山东各部族的曲乐也有所浏览。”
陈坚听后未言声,只低头深思,陈英却俄然插话问道:“鸟羽首级但是三公子朋友?”
“莫非就是因这东山舞?”
鸟羽却摆摆手直说“无妨”,他听出陈英好似话中有话,“英公子有话无妨直说。”
“哈哈哈……世人皆觉得我是喜娇燕楼美色,实不知我是喜娇燕楼的东山舞,是喜娇燕楼的这点越人之味——走,去看越人之舞。”鸟羽边说边拉着陈英走出雅间,往楼下大厅去了。
陈坚看着神采变更不定的鸟羽,想想后又说道:“鸟羽首级这批山货陈坚可比茝阳时价多出两成。”
“鸟羽首级,陈英听闻这东山舞乃是据越人部族大祭之时的巫舞而来,不知是否真有其事?”白衣公子猎奇问道。
“实不瞒鸟羽首级,如此陈坚也不会亏蚀,只是不赢利罢了。且鸟羽首级如果不嫌弃,而后每年你我皆可如此买卖,陈坚想要越人手中统统山货。”
“不瞒鸟羽首级,非陈坚不肯说,只是陈坚明人不肯说暗话,有些谋生实在不便宣之于口——鸟羽首级该知,商道也有明道暗道之分,陈坚只能申明道暗道皆有些门道。”
……
陈坚又感喟一声才应道:“实不相瞒,陈坚早前为利也曾与国府中人走的近,只是迩来却是以事饱尝艰苦,这才痛下决计,而后只与商道同业来往,再不与国府中人有牵绊。”
待两位娇燕楼女人分开后,鸟羽先叮咛草叶将雅间门关上才又问道:“先生可说了吧?”
“哦——茝阳有郎中可治英公子肺疾?”
过了一阵,陈坚像是下定决计般问道:“不知三公子给鸟羽首级这批药材作何价?又可调换多少盐米?——盐米买卖陈坚也有些门道。”
“哈哈哈……英公子所言不差,这东山舞确是据越人巫舞而来——英公子可知鸟羽每次来这茝阳城为何皆是宿在娇燕楼?”
鸟羽听后一怔,随即连连摆手说道:“也不能让陈兄赔钱才是。”
“陈兄,你看如此可好,本年鸟羽毕竟已与三公子说好,越人最是取信,如此你我之间的买卖可否从来岁开端?——至于大贝鸟羽可找三公子通融,让出一些予陈兄。”
鸟羽听得面前一亮——越人每年有很多山货,所需盐米也量大,只是那些茝阳大商嫌弃越人蛮夷,要不就是不肯与越人买卖,情愿与之买卖者则是一边冒死压山货的价,一边冒死抬升盐米的价,此中间酸只要越人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