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花银子交捐,是交给朝廷的,是为了实实在在的造福济宁的老百姓。”听他如许说,佟玖不爱听了,道“不是为了贡献哪个衙门的哪位大人的。高大学士您贵为河道总督,在这运河之上代表着朝廷。朝廷收了我们多少银子,又是以甚么项目拿走最后用在了那边,大人莫非不该给我们个说法么?”
“夫人,您到用药的时候了。”富察沁禀告道。
未及高斌回声,佟玖又诘责了句“这些年,我们捐了这么多银子,试问这济宁的百姓晓得多少?朝廷和皇上又晓得多少?”
“八成是找我的,想来应当是为的银子。”济兰对佟玖道“你且去迎一迎,客气些。”
“本是我攀附了她。”济兰也跟着笑道“她哪是甚么心系天下,就是年青爱凑热烈,常常到了哪,就爱出这些个风头。我劝不住她,只能由着她浑闹去了。”
近晌午,济兰带着富察沁才从内里返来,还未及佟玖与她说上些甚么,就听门上来通传道,东河河道总督高斌来了。
“说到体恤,还是要相互体恤。抛开这天下百姓百姓的大义不说。”高斌暖和的道“单单只说面前的,我们都是皇亲,是国戚。养正堂呢又是官商中的砥柱扛鼎,我们得为万岁爷分忧啊,这才不孤负圣上多年对养正堂的皇恩浩大嘛。”
有几丝不快的问道“若说是捐银子修桥,客岁我们也捐了,为何那桥还是破败飘摇?”
晓得河道总督是朝廷的二品大员是重臣,富察沁从速叮咛小厮们焚香洒水扫院,佟玖亲身到门上相迎,济兰在正堂恭候,显得非常昌大。
“哦,呵呵呵,那都是漕运衙门办的差。”高斌了解的笑了笑,喝了两口茶,道“侄半子,老夫跟他们可不是一道的,你莫要错怪了老夫。”无法的摆摆手“那些个武将,罢了罢了。”
“二女人,年前京中一别这数日,家里的买卖还都好吧?”进了正堂看到济兰立在门口,高斌熟络的与她打着号召。
“托父执的洪福,都还过得去。”济兰朝他福了福身,过礼后酬酢的让着他往堂上的上座坐,道“此次本是路过济宁稍作休整,来得仓促。想着父执公事繁忙,不敢到府上去叨扰。”说着又举荐身边的佟玖道“这是我的夫婿。”
“诶,韩大人太客气啦。”高斌适时的伸手一搀后,朝佟玖回礼的拱了拱手,笑着抚须高低的打量了番佟玖,道“老夫此来是访名医的。”说着向里张望了下,问道“不知,尊夫人可在府上吗?”
“哈哈哈,想来傅相爷也是哭笑不得了。”高斌大笑。
济兰起家,高斌也跟着起家,拱手告别道“既然如此,老夫便不叨扰了,就归去静候佳音了。”
“这是天然的。”济兰起家,亲身为高斌蓄着茶水道“于公于私,父执都能体恤我们药商的难处。我们是正端庄经的贩子,赚的都是心血钱。”
“既然二女人提了,老夫也就不绕弯子了。”高斌感喟道“眼看着汛期将至,老夫此次来呢,为的就是筹措修桥的银子。当今这济宁的大小商贾都看着我们养正堂呢,以是这笔捐......可不好再拖了。”
“草民韩鹿祈,拜见高大学士。”佟玖见面便要行膜拜的大礼,告罪道“不知垂白叟驾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恶。”
济兰点点头,又请了他另一只手的脉,扣问了些其他症状后,道“只是有些心火,脾胃上虚了些,稍作些调度,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