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碑身量与刘屠狗差未几,一身材质浅显的玄色劲装,小腿上裹着豹皮做的绑腿,小臂上也是一样的套袖,一双青玄色的手掌特别显眼,应当是练了某种拳掌工夫。
三人走到烽火台下,就见门洞顶端的石匾上只简朴刻了两个字:“先登。”
杨雄戟不耐道:“三哥你就说何日能上阵厮杀便好,俺和二哥来这儿可不是争权夺利养大爷的。”
“第三旗的多数人都住在寨西,其他方位也有一些。现在无大战,空屋子很多,你们本身随便,如果看上别人的,能够跟房东筹议筹议。只是死人能免则免,底线是别留下缺胳膊少腿剩半口气的,既让法律的兄弟难堪,还没多余的粮食养废料。明日拂晓解缆,别误了时候。”
杨雄戟大喜,笑道:“那这个校尉二哥倒还真能够做一做,不像别的军中要渐渐爬。”
张金碑看了二人一眼,笑道:“朔方将军已经十二年没换过人了。”
这两名守卒均在黑袍外罩了一套烂银盔甲,系着玄色披风,腰后斜插两柄长刀,不但穿戴与浅显军卒差异,修为更是达到了练气初期。
“你们且随我去拜见李校尉,不要乱走乱闯,不然死了不要怪我没有提示。”
面带青气的青年摆摆手止住黑衣哨卫的话头,从寨墙上一跃而下,看了二爷一眼,含笑道:“叫我张三就好,到了先登寨,没人在乎这个,更不会有靠着姓氏家属狐假虎威的蠢货。”
刘屠狗哭笑不得,斥道:“屁,再如何说也是大周的边军,那里就真能没法无天了?”
就听墙头那位黑衣哨卫道:“这位是第三旗百骑长张金碑,那但是……”
阿嵬打了个响鼻,给二爷做了个呲牙咧嘴的鬼脸,青牛理都不睬二爷,有些百无聊赖地甩着尾巴。
“德行!拐弯抹角不就是想让咱把坐骑双手奉上?俺算是晓得为啥当官儿的死得快了。”
他这二哥三哥一通乱叫,生生让张金碑比刘屠狗矮了一头。
张金碑笑笑,才要说话,就听那名传话的守卒道:“张三,校尉大人是看你第三旗前些日子折损得短长,特地将两位兄弟调拨给你,你要明白这当中的意义,此后可要管束好底下的人,不要教这些浑人坏了端方。”
这厮一副山贼匪贼的做派,不知秘闻的人当真要被他骗过。
张金碑朝门口两名守卒点头表示:“新来的,校尉大人可在?”
“我来此不到两年,李校尉已经是这期间第三个来履职的校尉了。”
杨雄戟勃然变色:“大周边军也干这类活动?”
杨雄戟把铁戟往地上一杵,怒道:“甚么鸟人,当本身是天王老子么!”
进了寨下了马的二爷哦了一声,看向张金碑的腰间,却没看到百骑长的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