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沈七的死,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但还是刚强地要同他结婚。哪怕她当今能触摸到的,仅仅是一尊灵位,一块遗骨。”
笃笃笃——
沈玹一怔,而后发笑道:“别严峻,今晚不碰你,就看看你的伤势。如果严峻,须得上药。”
“长宁,交给我措置。”沈玹摩挲着她的脸庞,似笑非笑道,“我娶你,不是让你为这类事费心悲伤的。”
沈玹不再绕弯子,点头道:“不错。我本该在六年前为她和阿七证婚,不料阴阳两隔,她恳求我补上。”
萧长宁落了座,见玉蔻神情凝重,便问道:“何事?”
公然女人动了心动了情,就会格外矫情些。而男人体味过了和顺乡,食髓知味,也会格外宽大些。
萧长宁点头:“确有此事,不过,夏绿已被措置安妥了。”
送走玉蔻后,萧长宁就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即便是公差返来的吴役长亲身做的一大桌饭菜也没能变更她的胃口,白白便宜了那馋嘴的林欢。
似是早预感玉蔻会来拜访,沈玹用鼻尖蹭了蹭萧长宁的颈窝,张嘴在她颈项上悄悄一咬,暗哑道:“同我去见见她?”
萧长宁差点咬住舌头,“夜、夜晚……甚么事?”
沈玹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哑声道:“这很多亏殿下昨夜与我共赴巫山云雨,使我开了窍。”
顿了顿,玉蔻道,“直到昨夜越抚使来找奴婢,说皇上去诏狱审判了废太后梁氏。”
谁知这番话委实过分含混,明贬暗褒,沈玹的眼神更加炙热,只能扣住她的后脑一顿深吻。
萧长宁舌尖都被他吸疼了,说话含含混糊。
前厅。
萧长宁闷哼,声音都发了颤,按住他游弋的手掌道:“沈玹,停下,明天不成以。”
见萧长宁失落如此,沈玹恶感觉风趣,望着她道:“殿下已是成过亲的新妇,还要嫁衣何为?”
萧长宁倒是扭头躲开,不满道:“有话就好好说,别脱手动脚亲来亲去的。”
沈玹面色不改,仿佛这事底子不值一提,只细心将她半干的长发拢到掌心,让榻边的炭盆烘干。
手中的嫁衣用料极其讲究, 针脚精密,刺绣精彩, 嫣红的对襟大袖喜服整齐地摊在榻上, 一旁的冬穗捧着一个红漆托盘,托盘里呈着凤冠霞帔,在淡薄的冬阳下闪着金银珠光, 煞是都雅。
沈玹眼中尽是她的倒影,起家道:“我去拿药。”
“不去。”萧长宁捂着脖子后退一步,回绝得干脆。
萧长宁有些不高兴,又忍不住猎奇这嫁衣的仆人。
他动了情-欲的时候,眼底似有暗潮涌动,通俗诱人。
他说:“我会措置安妥。”
面前的凤冠较着是青鸾, 非皇族所用,天然不成能是给萧长宁筹办的了。
“还疼着呢。”事到现在也没甚么好耻辱的了,萧长宁坦白道,“昨夜你太狠了,我实在受不住。”
沈玹临时放开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腹的炎热,这才撩开她狐裘的下摆,暴露一双白生生的细腿来。
萧长宁拥着狐裘躺在榻上,沈玹则坐在一旁替她擦干潮湿的长发。萧长宁望着沈玹当真的侧颜,忍不住问道:“沈玹,你说废太后会不会已经思疑你并非寺人了?她会不会将这事奉告桓儿?”
沈玹微微挑眉,随即笑道:“好,全凭你做主。”
沈玹不说话,一双手顺着狐裘朝里摸去,摸到她不着寸缕的肌肤,光滑柔滑,带着沐浴后花瓣的暗香,非常诱人。
“本宫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半晌才惭愧道,“太丢脸了!”
“好生接待她,本督就来。”
“奴婢之前奉养太后时,曾模糊听闻夏绿向太后提起厂督,约莫是思疑厂督身份。不过,当时太后忙着皋牢锦衣卫,便临时搁置了这个题目,直到年关祭祖宫变,太后垮台,这个题目本该完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