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头的卓一航倒是满头大汗,一边是他的师门,一边是他的至爱。
“这有甚么奇特?天下之大,妙手辈出,奇功绝艺多如牛毛,本侯又岂能尽知?”
并且他身具吸功大法,不说将这些武学尽数晓得学全,可要找出一门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工夫来,实在不是件轻易的事
只仗着一手长剑,剑光化作冰霜,如天山落雪,飘飘洒洒;一手成爪,爪影幢幢,阴风怒嚎,无坚不摧,所过之处,如摧腐土。
眼下对这似曾了解的一幕,不由警戒道:“你休想再诓我对练姐姐脱手。”
“她这剑法我认得,是凌云凤的反天山剑法,素以凌厉暴虐著称,可这门爪法,却不知是出自何门何派,竟然如此短长?”
练霓裳险象环生,脚步混乱,手中长剑却也数次化出寒芒点向武当四老咽喉,无坚不摧的手爪也稀有次抓向武当诸弟子百汇、心口等关键,虽未胜利,却也在几位弟子身上留下道道血肉恍惚的抓痕。
这练霓裳玉罗刹的名头这么清脆,在天下年青一辈中,都算得上数一数二之流,更有人言,不出二十年,天下十绝中必有她一席之地。
勉强将各路守势御下。
卓一航本来看着场中的撕杀,心下大急。
若如此尚不能战而胜之,那武当数百年清誉与威名,怕是要一朝丧尽了。
中年负手而立,神采如常地点头道:“我也不知。”
武当稀有门剑法绝学,此中以一门剑法最是凌厉迅猛,唤作连环夺命剑,白石道人最善于这门剑法。
眉宇间自带愁闷的带刀男人这时说道:“那玉罗刹武功是强,不过武当派如此不顾脸面,这么多人围攻,她怕是对付不来,要不要暗中助她一臂?”
正不知所措,听了这话,更是心中痛苦,不过转头看了这弟子一眼,神情顿时一变。
以他这些年来的处心积虑,天下武功虽众,却也少有他不知的。
偶然间倒是找到了破敌之法。
“掌门师兄,您往那看。”耿绍南指着被围在中心,像个没事人似的花恺道。
其他三老见状,不由也学起了他来。
如此人物,他又怎会置之不睬?
武当四老与一众二代首坐十数人,围攻练霓裳,虽扳回了颓势,一时却仍旧难以败北这个大敌,武当四老不由垂垂暴躁。
再次得见至爱,倒是神情冷酷,视他如无物,又让贰肉痛。
这名弟子名叫耿绍南,是红云座下弟子,为人狂傲。
练霓裳顿时落入绝对的下风。
十数柄长剑纵横,剑气寒光纵横,剑花朵朵绽放,顷刻间如夜空繁星辉映,千万点寒芒当空遍洒。
上回练霓裳上武当,与武当四老等人大打脱手,便是他在一旁用言语相激,骗得卓一航脱手用暗器打向练霓裳,使得练霓裳悲怒而去。
只能看着两相激斗,练霓裳险象横生,心中焦心,却不知该如何禁止。
但导火索却在于耿绍南这小我。
中年心中动机电闪,闻言目光微微闪,落到与玉罗刹同业的阿谁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身上,见他还是袖手旁观,脸上毫不见惶恐,乃至另有些意态落拓,俄然一笑道:“不必。”
“那是和玉罗刹同来之人,这玉罗刹心高气傲,少有能入她眼之人,别人想要她多看一眼也是难能,更何况如此密切同业?此人必与她干系匪浅,如果把他擒下,练霓裳投鼠忌器,必然不敢再张狂。”
“公子哥”诧异道:“寄父晓得天下各大派武学,又手掌天下谍报,竟也不知?”
那一头青丝,更是换作了刺目白发,一想之下,便猜出启事大抵,更让他痛悔不已。
中年虽是这么说,实在内心却并不如大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