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她比四爷还大两岁,比乌喇那拉氏大了近四岁,但看看面貌,她比乌喇那拉氏可更年青,当然比不得掉队来的武氏耿氏,乃至是三年前才进府的年氏。不过只要超出乌喇那拉氏,她就心对劲足。
哈宜呼不肯吃,嗔道:“一吃饽饽就往下掉渣,好轻易打扮好,待会儿沾上点油又要换一身,叫嫡额娘说教。”
弘昐一眼就看出来,劝道:“额娘,直郡王伯家三个个格格都抚蒙了,哈宜呼能留在家里,阿玛已尽了尽力。”
这话将乌喇那拉氏与西院住的年氏都给骂了出来。若说府里李氏最恨的,一是乌喇那拉氏,再就是年氏。乌喇那拉氏是正室,有子有女,不管动多少手脚,李氏都拿她没体例,只能时不时恶心一下。而年氏,之前固然李氏得宠,但好歹四爷还会时不时过来歇两早晨。可年氏一来,就把持宠嬖,看着身子弱的跟阵风一样,却娇媚诱人,还连着生子,三年生了三个儿子!
有康熙与太后做树模,不管是真喜好还是假喜好,德妃这个亲祖母天然不能无动于衷,也跟着犒赏,后宫诸人哪怕嫉恨,明面上还是各有情意。又有诸皇子与宗亲国戚们恭维。就是九爷,在五爷的催促与宜妃的喝骂下,都不得不捏着鼻子送了份礼。使得不过半日的时候,贝勒府中临时购置出来的库房就给填满了。
今晚开宴在正院,还要等一会儿,李氏怕饿着孩子,让人先端一盘饽饽来给垫垫肚子。
李氏哼道:“怕甚么,归君子家看着你们就心烦,今晚更不会给好神采。”真正的宗子返来了,还这么讨万岁喜好,乌喇那拉氏要能脱手,都恨不能把人给生嚼吃了,还要摆宴,能痛快么?
不过能生又如何,生的个个都是一口气吊着,看能熬多久!
侧福晋李氏在屋里挑衣裳,银线闪锻做的不成,太素!金丝缎料子才做的上袄,显得太素净,不敷持重,屋里穿戴给四爷当作,今晚是大阿哥回府。最后挑了一身三镶三滚粉红妆花缎对襟袍,外罩银金绣碧柳潞绸大褂,梳好小两把头,插上根胡蝶牡丹宝石簪,对镜自览,发明并无不当之处,这才对劲笑了。
李氏感喟,“唉,额娘是该对劲了,论起来,你们阿玛疼孩子的心,在兄弟里算是头一个。”完了对劲道:“额娘本来还担忧哈宜呼嫁畴昔有报酬难,眼下倒不消愁这个。府里端庄的大阿哥返来了,你们三兄弟立在这儿,那头是要死力拉拢的。”
“玛尔屯氏之事,孰是孰非,爷不想再计算,但弘昊,爷但愿他们兄弟能好好相处。”
气得李氏一巴掌拍在弘时背上,拍完后内心不得不承认弘昐弘时说的有事理。万岁的公主还都送去抚蒙呢,死一个送一个,宗女们更是很多。比起来女儿能嫁在都城,是不是乌喇那拉氏的娘家真不算要紧。再说乌喇那拉氏那侄子,那拉星德,在京里满族后辈来讲,算是出挑了。
“又想拿来做嫁奁不是!”被女儿一撒娇,李氏脸上带出点笑,在哈宜呼额头上戳了一指头,没好气道:“迟早额娘那点东西都让你给要走搬到婆家去。”
听李氏又骂起来,弘昐兄弟几个无法的对视一眼,朝哈宜呼使了个眼色。
康熙把梁九功的门徒魏珠赐给苏景,其意是便利苏景这里有事好往宫里送动静,但一定没有别的含义。不过苏景还是让魏珠做贝勒府总管,对其如何遴选主子,如何束缚主子全然不管,只是夸大四爷送来的几小我要做管事。
“我可没说瞎话,人家与我们分歧,我们反正摸不着,人家是攥在手里飞走了。”李氏一斜眉毛,痛恨道:“要不是……”到底另有几分顾忌,她咬牙切切,看着弘昐与弘昀两个身子都不算安康的儿子,低声恨道:“你们兄弟两怎会打小就身子这么弱。额娘可不是西院阿谁,走两步就喘不动气,偏还争着命要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