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将乌喇那拉氏与西院住的年氏都给骂了出来。若说府里李氏最恨的,一是乌喇那拉氏,再就是年氏。乌喇那拉氏是正室,有子有女,不管动多少手脚,李氏都拿她没体例,只能时不时恶心一下。而年氏,之前固然李氏得宠,但好歹四爷还会时不时过来歇两早晨。可年氏一来,就把持宠嬖,看着身子弱的跟阵风一样,却娇媚诱人,还连着生子,三年生了三个儿子!
提及婆家,李氏想到哈宜呼定的人家是乌喇那拉氏的侄子,又有点不甘心。
为什麼不管如何绕,额娘都能把事情又扯归去,虽说东小院是额娘的地盘,但谁晓得正院在这儿放了几小我,阿玛有没有安插人手。额娘你如许口口声声幸灾乐祸,难怪厥后阿玛不肯来了。
她这么一说,本来正伸动手拿东西的弘昐他们都不动了。
“玛尔屯氏之事,孰是孰非,爷不想再计算,但弘昊,爷但愿他们兄弟能好好相处。”
弘昐一眼就看出来,劝道:“额娘,直郡王伯家三个个格格都抚蒙了,哈宜呼能留在家里,阿玛已尽了尽力。”
李氏哼道:“怕甚么,归君子家看着你们就心烦,今晚更不会给好神采。”真正的宗子返来了,还这么讨万岁喜好,乌喇那拉氏要能脱手,都恨不能把人给生嚼吃了,还要摆宴,能痛快么?
不过弘昐他们都晓得李氏多年内心就憋着一口气,没狠劝她,归正只要李氏不对弘晖脱手,只是耍耍嘴皮子,倒不至有甚么不对。
哈宜呼上去巴着李氏的肩膀撒娇要东西,“上回阿谁红木嵌瓷板画四时美人图的挂屏您赏了我罢。”
气得李氏一巴掌拍在弘时背上,拍完后内心不得不承认弘昐弘时说的有事理。万岁的公主还都送去抚蒙呢,死一个送一个,宗女们更是很多。比起来女儿能嫁在都城,是不是乌喇那拉氏的娘家真不算要紧。再说乌喇那拉氏那侄子,那拉星德,在京里满族后辈来讲,算是出挑了。
搬场当晚,四爷在府中设席,把苏景叫了归去一家吃团聚宴。在苏景过来前,四爷先去见福晋乌喇那拉氏。
“我可没说瞎话,人家与我们分歧,我们反正摸不着,人家是攥在手里飞走了。”李氏一斜眉毛,痛恨道:“要不是……”到底另有几分顾忌,她咬牙切切,看着弘昐与弘昀两个身子都不算安康的儿子,低声恨道:“你们兄弟两怎会打小就身子这么弱。额娘可不是西院阿谁,走两步就喘不动气,偏还争着命要生儿子!”
弘时:“……”
本来钦天监择定八月初九是个好日子,但太后舍不得苏景,与康熙说定,过了八月十五再让苏景搬出宫,因而终究挑了八月二十让苏景搬到前次的贝勒府住。
乌喇那拉氏委曲道:“爷如许说让妾身无地自容,当年玛尔屯氏出产,妾身怀着弘晖,对布顺达是没有亲力亲为照顾。但妾身说句不怕爷恼的话,布顺达再如何,只是个侍妾,妾身见她身子骨一贯壮,谁能想到会难产。弘昊生下来,府里的大夫把过脉说有救了,更没人晓得孩子另有救。”她觑一眼四爷,道:“论起来是珠丹那主子坏了事。”
李氏感喟,“唉,额娘是该对劲了,论起来,你们阿玛疼孩子的心,在兄弟里算是头一个。”完了对劲道:“额娘本来还担忧哈宜呼嫁畴昔有报酬难,眼下倒不消愁这个。府里端庄的大阿哥返来了,你们三兄弟立在这儿,那头是要死力拉拢的。”
她是著姓大族,你娘是汉军旗出身的!这死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
可为了弘昊,不能究查这些主子,更不能究查阿克敦一家,还得用他们。弘昊才回都城,被万岁委以重担,老八生性柔奸,他得给弘昊撑腰,不但如此,还要让弘昊手上有亲信可用。玛尔屯氏包衣出身,娘家无人得力,阿克敦就是最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