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都是如许,磕着碰到揉一揉,把淤青揉散了过两天就好。姜父摔得是不轻,幸亏没伤到骨头,当天看着怪严峻,开初也疼得短长,过了一两个时候就松了劲儿,瞧着还是青还是肿,已经没大碍了。
卫大郎拖着陈氏归去,看他出了院坝,卫二郎也跟老娘打号召说想归去歇着。
“我说卫家人是不是心黑?让你喝那么多酒!想看你出事是吧?”
钱桂花废了大力量把人扶起来,本来想扶在床边坐下,姜父说要憋不住了想尿,让她拿夜壶接着。等放了水,钱桂花问他摔到哪儿了?有没有事?姜父抬起左腿给她看,说脚疼,不敢使力。
看她不是做模样,当真往灶屋去了,吴氏内心才舒坦一些,暴露两分对劲来。
“阿弥陀佛,幸亏三郎中了,不然咱家还真杀不起猪。杀了年猪就要请人吃刨猪汤,再分出去一些肉,剩下的只够自家吃口。”吴氏年年喂猪,普通都能喂到二百来斤,她平常向来没敢请人杀过,都是直接让屠户收走,就是怕杀了吃的吃送的送,剩下的不敷换钱。
“提及来就忘了,我这就去,待会儿返来同嫂子聊。”
姜父又说:“蜜娘嫁得好,现在是秀才娘子,今后没准还能当上举人娘子,你就算介怀她不是你亲生的,也对她好些。”
“现在都不在一个屋檐下,她吃她的饭,我吃我的饭,还恨甚么?再说,我这门婚事是后娘帮着说的,若不是她我也嫁不来卫家,这么想,她便没甚么对不起我了。”
等天放晴已经是腊月初几,又过了一两天乡间土路才调透,吴氏和卫父筹议以后,让男人跑了趟屠户家,请他二十摆布来杀猪,趁便吃个刨猪汤。
“你闭嘴!跟我归去!”
她也能杀年猪,也能好好吃几顿肉。
姜父酒意退了一些,伸手让婆娘来拉一把,说他憋尿想下床放水,没踩稳。
姜蜜点头。
屋里屋外琐事那样多,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她已经尽量在做,男人总不对劲,感觉现在家里乱了很多,饭桌上总不洁净,衣裳要穿得很脏了她才会洗,就连喝的粥也不如平常香……
大郎媳妇:……
二媳妇李氏见机些,把装肉的碗递给男人,说:“你把这个拿归去放好,我留下帮帮手,刚才把借的碗筷洗洁净还了,自家的还没来得及清算。”
说到这个姜蜜又想起方才……
吴氏句句都是夸,听在别人耳中却总不对味儿。
姜父也不明白,婆娘这年龄竟然还没蜜娘无能?
卫大郎再也忍不住,一把拽住他婆娘就往外拖。陈氏一个没防备,差点把端在手里的肉打翻,她险险将两碗肉护住,边走边骂:“你发甚么疯?行动再大点两碗肉全糟蹋了!”
李氏感觉,最气人的恐怕就是这一点。
外头好多人都在笑话钱桂花,说她弄巧成拙了,算计来算计去反倒给继女算出个好出息,看卫三郎就不是乡间这一亩三分地能困得住的,他飞出去是迟早的事,等着瞧,姜蜜的好日子还在背面。
只不过来送个热水,姜蜜进屋时没带上门,卫成这么一来,她想到西屋房门大开,任谁过来就能一眼撞破,想到这儿脸腾就红了,整小我都臊起来。
姜蜜把热水端进屋,看卫成老诚恳实坐在床边,松了口气。她取了男人洗脸用的帕子,搓两把,拧干递他跟前。卫成却没伸手去接,他伸手环上姜蜜金饰腰身,往跟前带。
但是吧,德行再好的男人也要脸面,关上门让婆娘指着鼻子骂都行,在外头你得给他做脸。卫大郎是大哥,他就算再没本领也不想被爹娘兄弟那么瞧不起,陈氏抠那点做婆婆的看不上,她两个兄弟妇妇也看不上。但就是这些小事让卫大郎丢人了,光明天他就有三回抬不开端,哪怕全当着自家人面没亲戚在,心下还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