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望族权后 > 第1章 七郎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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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到这女童的庶母呼天呛地而来,假作痛哭却不竭偷窥王七郎时,“见义勇为”的郎君才被他家防备实足的从者挡在身后,推向船舱,一边念叨着:“虽到初春,气候仍旧寒凉,郎君快些换衣,细心风寒。”

约是二十出头,肤色白净,妆容素净,喝斥间纤腰微颤,仿佛感遭到窥视,那秋波一斜,唇角当即有风情无穷的笑容。

见儿子这般上心,袁氏忍不住叹了一声,挥手打发了仆妪出去,才说道:“就依你所说。不过致儿,有一些话我早想安慰,本日恰好趁着这桩……当年你祖父与柳私有同窗之谊,定下孙儿一辈婚事,本也没择定哪一支闺秀,本来四娘身为柳公一支长房嫡女是不错,但是……她生母出身裴氏!谋逆案后,裴氏满族遇祸,四娘之母不是也暴病结束,又有多少裴家出嫁女都不得活,申明天家决意斩草除根,你若真娶了柳氏四娘,此后就怕宦途遭到连累,莫如好好安慰你父亲,不至毁婚,只与柳家商讨着,另定一名族中闺秀。”

袁氏脸上更添不耐:“这么说,是个婢生女?”

王七郎的舱房位于船尾,而那两手叉腰的妇人却在相连的另一艘船头,是以他不但能听清妇人的言辞,遂声看去,也能瞧见妇人的描述。

因为在此停船是为补给,男仆大多登陆购物去了,一时之间,竟没人及时入水援救女童。

王七郎笑答一声“是”,沉吟一阵却又建议:“她春秋还小,天又寒凉,为防万一,最好登陆找家堆栈盘桓数日,待大好了再出发。”

“我说少了惯用水粉,要你去购,你竟敢驳嘴,戋戋奴婢可还知尊卑有别?小娘子虽年小,我还是她庶母,自知照顾,没得离不开你这乳媪之说。”

王七郎仿佛才回过神来,当即心急火燎地叮嘱:“快请大夫,将柳小娘子移去船舱,快,移去母亲舱房!”

正想着干脆入舱,制止更多难堪,才走了两步,又听一声喝骂!

袁氏一听联婚的话,神情就更加愁闷起来,挑着眉说道:“这事我自有主张。”

幸亏大周民风开放,并不苛禁男女授受不亲,不得已的肢体打仗更不会形成“非嫁即死”,再者那女童实在年小,王七郎天然不会拘束于礼法,一心只想救人,当将女童托上浮桥后,见之昏开张气,乃至以手压胸施抢救之法,还时不时伏低身去,感受女童是否规复喘气。

——

榻上女童这时犹陷昏睡,底子不觉死里逃生,这些话更未被她听闻。

说是世家著姓显赫一时,转眼家破人亡一败涂地,大族是要重视家声,可归根结底不是也为繁华显赫?真不知翁爹丈夫是如何筹算,柳家不是也任由长媳裴氏“暴病”?就连裴五娘裴皇后也中毒身故,有谁敢公开怪责柳家背义、天家无情?恰好夫家一昧重视信义,到这境地,还要对峙娶裴氏所生女儿,她只要七郎一个亲生儿子,七郎又自幼慎重长进,如果因为娶妻不当,乃至宦途不顺,这该怎生是好?

王七郎等那姬妾走得不见影,这才进了母亲的舱房,瞧见被他救起的女童已经换了身洁净衣裳,身上搭着狐裘,稚气的小脸惨白无色,烘托得清细的两道眉色更加乌黑,轻蹙着,仿佛多少忧愁的模样,这让王七郎更添一分惊奇,不由想起女童醒转时那句喃喃之语,眉头也蹙了起来。

行船至岸,稍有停歇,白衣郎君立于船面,恰是王七郎宁致,他负手四顾,眉间轻锁,这神情确是不似抚玩美景应有的愉悦。正自入迷,肩头却挨了一下,王宁致回身便见老友贺湛眉飞色舞的模样。

终究,女童开端往外咳水,口间断续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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