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扫院掌管告别,拾起扫帚一人去了林道。
那扫院掌管便将议事殿的前后院和内殿大堂打扫活计尽数交于他,直觉得够做个三五日。
黄宗裳赶快上前一探,知他是操累甚重、饥渴交并而至,对症向他手少阴心经和足阳明胃经送去两道法力。
便又将他唤醒,随身带着干肉喂了些,又强给灌进几口黄汤,辣的这小子好不复苏。
十之八九的精力都用在此处,扫院那面便不大管事。
但魏不二经脉梗阻罕见,任黄宗裳这般高人也破钞二三时候,才将法力送至极泉和太乙二穴。
宝练峰的上山林道,由顶而下,蜿蜒盘曲,足稀有千丈之距。
魏不二自山顶而下修行,凌晨到傍晚,傍晚又到凌晨,早将一只鞋子丢了去,竟然只修到半山腰上。
恰好遇见魏不二浑身是伤,惨兮兮抱着个扫帚昏倒在路旁。
本来,那日梅心甘领着魏不二出了合规院,便又带其上山下山,别拜别了掌座峰和宝练峰,趟遍议事殿、传功殿、藏书阁等各处院落。
却叹了一声,伸手将那大葫芦拿来,猛地举起,葫芦屁股朝天,“咕咚咕咚”喝了不知几斤进肚,这才一抹嘴,将此番出处细细道出。
黄宗裳又好气又好笑,心道:“老子费了这般力量才将你这混球弄醒,你倒好,只走几步,便让老子白忙活半天。”
魏不二道:“那不敢。”
扫院掌管当下披了衣裳,同魏不二一并行至议事殿,只见绣金古灯下,院前院后,平静利落,殿堂表里,纤尘不染,一时惊掉了下巴。
不二听了,忍不住暗道:“扫院子能和筑基强根扯上干系么?”
心中不免有所迷惑,但既然徒弟要本身跟着他修行,便该踏结结实学习,莫要挑三拣4、偷奸耍滑。
梅心甘笑道:“不碍不碍,你且让兄弟们做活,只需留出一间院子与他清算。如果他哪一日能扫出一间,你便再另寻出一间由他折腾。”
黄宗裳见顾乃春神采闪动,便猜出他打了甚么主张。
顿时撑满了一肚子坏脾气。
他如何也想不凡是日三五人做三五天的活计,叫这少年不到一晚便清算掉。
这才与他说:“魏师弟,我们修炼功法,最要紧的还是将根底打牢。眼下就有一件筑基强根的好修行,只是有些脏,有些累,不知你愿不肯意承下来。”
魏不二当晚完工,卯足了干劲,一向到四更时分,终究将各处打扫洁净。
那掌管暗里与梅心甘道:“要这位师弟一同扫院倒是不难。但将满山院子尽数交于他清算,怕是不大安妥,一来叫部下弟兄们吃白饭不干活天然不可,二来这位魏师弟新近入门,修为恐怕尚浅,一人也做不来这般多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