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听,面上多有异色,本来这此中有一桩陈年旧事,钟贯平生前苦恋木晚枫,云隐宗浑家人晓得。
可欲隐还露藏着这么一层意义:顾乃春嫌弃魏不二资质糙漏,便将他丢在长乐村,又派了梅心甘杀人灭口,待魏不二上了山,又用心刁难作弄。
又想到:“这小子反正不肯拜在老子门下,老子无妨去姓顾的那处闹上他一炮,干脆叫他将这小子逐出师门,岂不是美哉?”
这般一想,当下取出个袋子,将魏不二罩了出来,右手一提溜,边做筹算,边去了张贵府上,方知当日中午是顾乃春收徒的好时候,张贵前一刻应邀去了合规院。
黄宗裳又道:“我跟你打个筹议,你现下跟着姓顾的,他不教你,叫门徒教你。门徒也不教你,光叫你扫院子。甚么筑基强根,不知得筑多少年。老子的本领比那姓顾的强,不如你跟了我,我亲身教你,保管成才。”
中间虚真假实,详略有策,总之明着好似是平常事。
这一番话说出来,顾乃春气得胸闷,却实在不好发作。
黄宗裳却点头道:“错了!错了!像不像,你说了不算,得要你那宝贝门徒来讲说。”
黄宗裳一字不落听完,肝火蹭地由脚心窜到颅顶,破口痛骂:“姓顾的老混球,尽干混账事,老子获咎了你,便冲老子来。冲个傻子撒气,算甚么乌龟儿子王八蛋?”
只是木晚枫眼界甚高,任钟贯一如何优良,她也不大瞧得上。
便一声不吭,拿起扫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