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为夫后悔了 > 第9章 吉时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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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进门,一家子喜气洋洋,更有齐允年的夫人和两个女儿亦恰好从京师赶来,齐家高低几十口人团团聚圆会合老祖宗膝下。看着孙儿孙媳红彤彤一对人儿大礼叩拜,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高头大马之上,齐天睿已是一脸水珠,幸亏有帽子不至于太狼狈,身上倒是遮不是,不遮也不是,没觉出三叔说的男人气势只感觉湿漉漉的实在不适合,便这路人毫无讳饰的笑声传进耳朵里,也一时胡乱辩白不出是夸还是损:他这模样是不是不及山西福昌源那胖老头子看着结壮?莫不要碍着买卖了?

一大夙起来,齐天睿就赶到齐府换衣。瞧着外头飘散的雨丝,说不大可不一会儿也能将人潲个湿透,方姨娘说若不成绩别骑马了,现成预备的有礼车,不如就坐了。齐天睿正欢乐地想说好,一旁的齐允年道:大男人,一点子雨就受不得,坐车结婚,成何体统!齐天睿只得从速说是,侄儿也恰是这个意义。

前头一百吹鼓手,背面一百吹鼓手,不知本来大哥天佑结婚但是如此聒噪?吹吹打打,一起走,点头晃脑,和着雨水,竟然热烈不凡,直把夹在中间的齐天睿吹了个头昏脑涨,抹一把脸上的水珠转头瞧瞧那八抬的喜轿,真想出来避一避。向来不晓得结婚是这么个费事事,似是定要游街一样让本身这一排礼担和这一身红给世人瞧个够。吹鼓手们更半天不挪一尺,就这么浩浩大荡地铺在街上,原觉得那后晌的吉时定得太晚,现在看来能挪到就不错了。

齐天睿尽管在堂上礼数周正,倒未曾推测这厅堂外头的窗沿儿上一双眼睛正瞧他瞧得细心,见他们告别,一跃而下,一双绣花鞋悄悄点在充满苔藓的湿滑上,仿佛一片小叶吹落在水面,轻飘飘不着一点声音,不待他们出门,已是一溜烟消逝在玉轮门里……

本来喜堂设在福鹤堂,以便新人向病中的老祖宗施礼。谁知一大早老太太竟是坐了起来,许是内心欢乐得紧,一天精力实足,后晌的时候换了老寿星的喜服非要到前厅回礼。齐允寿齐允年兄弟二人驳不得只好应下,这便又赶着安设正厅,贵妃榻换去了太师椅,暖和缓和地铺垫得非常丰富。

齐天睿脚下站稳,将将缓了口气便惊奇不已:这么小个东西力道倒不小,转头瞅瞅,红绸上一双小手清冷的雨水里泛着青白,湿湿的……

“混账东西!刚儿你干吗去了?”齐天睿恨骂了一声,喜乐这时换了迎娶的曲子大肆聒噪起来,定了定神,端端方正牵了新娘子走。

这一刻,提心吊胆的世人都算松了口气,也无人再嘀咕阴天雨水如何如何。

不一刻,吉时到,礼号长鸣,而后那尖声的唢呐又挑了起来。

“爷,吉时未到呢,您老怎的就抬脚走了?”石忠儿凑上来悄悄道。

出门上马往回赶,偶然中瞧见夜空里竟然远远地亮了几颗星星,齐天睿暗光荣,好歹明儿给个好天,不说威风莫让他在顿时被雨淋得狼狈就是好的。岂料这天只悄悄儿地晴了一夜,隆明儿的时候又滴滴答答下了起来。站在窗前一夜未眠的闵夫人捻着佛珠,惨白的脸庞微微露笑,这就是了,新妇逢不得好气候,是非不竭非贤能。

新姑爷登门拜见,岳家虽是惊奇,倒甚是殷勤,只是没有提早预备,下聘那日正堂上摆的那架玻璃画屏不见了,跟着不见的另有玉雕的香炉、紫檀的花架,此时除了几幅假货的画,空荡荡的只要桌椅。这么快就现在亲家眼中,齐天睿都觉着难堪,可那老泰山倒笑得非常暖人,仿佛这寒酸场面与他毫无干系,只应着新姑爷,一面甚为忧心白叟的病,一面满口承诺变动谷旦。齐天睿不觉在内心笑,这嫁奁预备起来倒真是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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