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意挑眉,她还真没介怀这婚事成不成的,而是在揣摩顾云锦。
她不能往徐令意的伤口上撒盐,她一人难过就行了。
徐令意不看好这场戏,魏氏却还存了最后的念想,做女儿的不忍心突破母亲的这点奢念,徐令意便没有说穿过。
可闵老太太的前科太多了,就为了跟个早已经埋在地里的女人置气,老太太做过的不恰当的事儿,杨氏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顾云锦接过银票,收到了荷包里:“大舅娘,您别怪我发言不好听。老太太对石氏老太太的心结太久了,那些东西摆在库房里,悠长不见光,没有石瑛也会有别人。总不能我十天半个月就开库房点一回吧?”
说甚么男人娶了媳妇忘了娘,徐砚凡是肯多听她几句,再多交友一些同僚,过几年的官途也必然会比现在好。
如果她不能从闵老太太手里把东西挖出来,顾云锦又要跳起来打这个伤阿谁了?
魏氏越想越替徐令意委曲,红着眼睛怪了闵老太太几句,昂首见女儿一脸忧思模样,她赶快闭了嘴。
顾云锦的脸上有了笑容,道:“大舅娘出马,准能成的,我先回北三胡同去,石瑛是府里的丫环,如何措置当然是您说了算,我昨儿是气坏了,原不该我脱手的。”
杨氏嗤笑一声,也不晓得是在笑顾云锦揣着明白装胡涂,还是笑她不懂母子、伉俪之间的干系,笑过了,又颇觉无法地摇了点头。
至于趁着腐败挽回些徐家的名声,那说白了是闵老太太和北三胡同的较量,把但愿押在这上头,还不如早些拉倒算了。
哪怕徐砚应下了去问问王家,但日子一每天畴昔,徐令意已然是不抱但愿了。
昨夜跟徐砚说事时,杨氏自认语气禁止、报告也不偏不倚的,向来龙去脉说到了其中利弊,但徐砚从始至终都不信闵老太太会那么胡涂。
“你尽管把石瑛交给我措置,”杨氏表示顾云锦上前,道,“多少还要留几分颜面,此中启事,事关你娘舅,不消我多说你也是明白的。我让人备好银票了,你拿去赎簪子吧,其他几样东西如有下落,再来问我拿钱。”
杨昔豫和石瑛的那点儿破事还没揭开呢,这就把石瑛打发得远远的了,万一杨昔豫不再跟石瑛来往,那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