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倒是非常愤恨,赫连郡句句咬定本身是他的长辈,压在他这个摄政王头上作威作福,本身如果就此软下身材,将来还如何帮手皇上治国?谁还会将他这个摄政王放在眼中?
闻言,不但姚新月大感难堪,鲁王妃神采亦变得非常丢脸。本欲直斥其在理,竟敢发起姚蜜斯当众献声。但本身命人弹琴在前,人家聘请姚蜜斯一同扫兴在后,如何说,都是本身先失了礼数。
鲁王一怒,令殿中氛围更是冷凝。世人纷繁闭紧嘴巴,深怕被搅入纷争当中。赫连郡执掌天下最强的兵马,又有庆王、太皇太后、和孟家做后盾,气力绝对不容小觑。而鲁王,更是贵为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这两人如果对上,瞬息间就能令风云变色、江山不稳。
郑紫歆嘲笑道:“本夫人又非歌姬舞伎,焉何要服从于你、了局娱宾?王妃娘娘尚未有所示下,凭你也配教唆本夫人?”
宫人在大殿中心摆好琴案,卫雁翩然行至琴旁,拱手施礼道,“启奏王妃,民女一人合奏,不免稍嫌无趣。民女听闻姚蜜斯善歌,有‘妙音仙子’之称,何不请姚蜜斯与民女一同了局,为盛宴扫兴?”
硬生生将卫雁的身份拔高了一辈。只字不提他的爵位在鲁王之下,只拿那淡薄的血脉干系,表亲之序,狠狠打压鲁王和鲁王妃的气势。
“小侄儿,侄媳妇!你二人乃是本日宴会之主,在坐之人皆是你们亲身相邀。请柬当中仿佛并无不准予本侯携眷前来,焉何到得宴上,却厚此薄彼至此?本侯的女人现在名分不决,焉知她不是你二人将来婶娘?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们的敬长之礼?”
姚新月向来以荏弱堪怜的姿势示人,提及话来委宛亲热,俄然抛出这么个题目,要那贾轻雪当众吹奏?是挑衅?是摧辱?是欲她出丑人前?
此语一出,满座哗然。鲁王妃向来仁善,却仿佛不如何待见这贾轻雪啊。转念一想,也是,人家到底是王府夜宴,所邀之人皆是王公贵族,贾轻雪一个官方小店的掌柜,就算是攀附于赫连郡,到底没名没分,凭甚么大咧咧地跟着呈现在大殿当中?并且颇带傲气,对鲁王殿下也不见很多么恭敬,难怪人家鲁王妃有所不满。
可他们忘了,卫雁的身份只是一个布衣,哪有资格违背鲁王妃的号令?座中之人除了徐玉钦、霍志强,并无旁人晓得她的身份,就是有几个狐疑她身份的人也是不敢作准,她与世人初识,就令世人对她存有成见。一则是因着赫连郡不得民气的原因,二来,不过是因她决计打扮过后的面庞不甚超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如世人下认识地将姚新月的不当言行认作偶然之失,将郑紫歆的怒容冷脸当作崇高慎重,对样貌平淡的贾轻雪,较着就带着多少攻讦和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