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是个诚笃可靠的人,三十多岁,头上有块疤――传闻是小时候被驴给啃了一口。除了偶然候爱喝口酒,他没有别的弊端。
“老四!”我喊了他一声。
“说甚么来着?”
他摸了摸头上的疤,低头想了会儿。然后把椅子往前拉了拉,声音放得很低:“你晓得,电车道快修完了?电车一开,我们拉车的全玩完!这可不是为我自个儿忧愁,是为大师伙儿。”他看了我一眼。
“老二大抵是进了天国,他在那边顶合适了;我还在这儿砸天国的门呢。”
黑李猜得不错,白李确是有个带伤害性的打算。打算大抵不必然就是打电车,他必然另有短长的呢。以是要分炊,免得把哥哥拉扯在内。他当然是不怕捐躯,也不怕捐躯别人,但是还不肯一声不发地捐躯了哥哥――把黑李捐躯了并无济于事。电车的事来到面前,连哥哥也顾不得了。
过了两个月,我在上海遇见了白李,要不是我号召他,他必然就跑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