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吾春秋 > 第九回 才俊如涌赴席宴 何人能辨真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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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氏家规颇严,族中后辈少与权贵来往,独立一格,仲雅常住香闺当中,姜诸何地见之?

“公子谬赞!”世人闻言,笑而作揖,以表称谢。

“公子诸知龙之窜改否?”仲青道。

“闻公子病愈,吾甚喜也。”

“三哥,外有龙烟,好生奇特?”姜同遥指天外。

高傲夏伊始,历经九华,后被始洲毁灭,始洲八百年而天下动乱,名存而实亡,此般为何?

“猖獗。”姜淮怒而起,大喝道:“伍长安在,将此子叉出去。”

摆布两旁列坐诸公,席前置木案,案上肥牛羊肉,美酒金樽,琳琅满目,令人胃口大开。

“大哥!”仲雅见两人议论婚事,不由面羞似燥。

宫中早有传言,吕公三子姜白面有瑕,今他戴兽具,掩蔽其面,世人大感惊奇。

“公子淮矜持才学,焉不知白所言何人?”姜白嘲笑道。

“三日前,北狄鬼方氏特许公子白回朝替君上贺寿,公子你身染寒疾,自是不晓。”仲青可惜道。

此“激将法”,姜淮一眼明辩,安能被骗?

“于王都猖獗,公然性野难驯。”

西燕立于乱流而不颠,恪守金汤,国中兵精粮足,内有良臣帮手,外有虎将御敌,何人不肯为此国之君?

侍女斟酒毕,退居门外,后程严进门,对姜诸私语道:“未寻得公子白。”

唯独姜诸和仲青,面色乌青,肚似火烧。

始洲因循先朝法律,设五刑:墨、劓、刖、宫、大辟。

座下四十五人,姜诸自不怠慢,自斟一爵酒,敬与世人。

“会聚临淄士子,此魄力,唯公子诸一人!”

“我有一人可称豪杰。”姜诸道。

姜诸喜道:“仲少傅!”

“子游,文德可应你心机否?”姜淮斜视道。

公子诸虽为君上嫡宗子,西燕名义之至公,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君上一日不立储,这至公之位便一日坐不平稳,若真有变故,非公子淮与公子畏莫属。

远来一青衫人,绿带丝绦,头束木冠,生的是白面傅粉。

此来发帖宴请来宾,住于临淄中的公卿大夫纷繁派了嫡派后辈赴宴,一者尽了礼节,二者意乎与公子诸亲疏,若攀此棵梧桐树,何愁凤凰不归家?

“白身出浑浊,岂能与廊间嚼舌的伪善之辈比拟。”门别传来一道耻笑声,世人望去,一青年信步而来。

仲青笑而不语,既不辩驳,也不承认,大有任君猜臆之嫌。

“大哥,那日蹴鞠将来,川大败而归。”姜川苦着脸道。

因而回笑道:“三弟莫怪,兄方打趣罢了。”然后目光一转。

席间觥筹交叉,言语欢乐,其乐融融,酒至正酣处,忽阴云滚滚,骤雨邻近。

“白虽无请柬,却有一人荐。”姜白道。

“公子川,公子同,公子淮,公子畏到!”

来宾来访,见仆人家迎门,皆上前恭贺,口中甘言者,靠近者十之八九。

世人朝外望去,真见王宫顶上,乌云拢聚,行如风,状似龙,足有百丈长。

“二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白如有不周之处,望请包涵。”姜白笑道。

姜诸大失所望,悻悻道:“罢了,你且退下。”

仲青见两人私语,又观姜诸面色暗沉,心机本日怕见不到公子白了。

坊间知这公子诸能文能武,阴怀翼册者数不堪数,皆欲投其门下,一展才学,将有封官之愿。

“请退席!”姜诸笑道。

“既不请自来,还望退去。”徐罗步步紧逼。

“小白,你言何人伪善?”姜淮一听,肝火四起。

“文德所言在理,西燕有公子诸在,百年以内,何忧祸害?”另一人拥戴道。

乱世传礼,乱世当用重典,自始洲衰弱,诸侯国权势渐大,礼法趋于贵族,而下则施以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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