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吾春秋 > 第十回 草野横生君子气 茹毛饮血须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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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姜白侧目而视。

姜白不觉得意,抓过肉来,泰然啖之,连筋咬骨,一口便将一大块肉生撕下来,咀嚼吞咽,仿佛是吃熟肉普通。

他耐住性子,冷道:“三弟以身试法,勇气可嘉,真让为兄刮目相看!”

“小白你!”姜钰见他席地而坐,不由忧心,却被姜萱拉住衣袖:“回座。”

姜钰口不能言,只得顺从姜萱之意。

考虑半晌,姜白悠哉走去,从旁寻了一张木案,坐于末座。

“取马腹肉来!”

现在无祚肉,铜鼎火已熄,若复兴一鼎,耗时耗力。

“蛮夷蛮夷虽不入流,却属中原比邻之邦,二者共存于世千年,莫说为兄,廊下士子亦成心知。”姜淮笑道。

也难怪姜钰气急,她知这群临淄士子甚么德行,结党营社,胡吹互擂,皆以君子自居,殊不知白面而心黑,只做落人话柄的活动。

可堂堂一国公子,居于末座,孤怜一人,岂不更令廊下之辈轻视鄙夷?

况二女久居幽宫,深切简出,欲观瞻其芳容甚难也。

“仲雅。”仲雅嫣然一笑。

姜白恍然大悟,喜道:“原是小雅儿,往昔你方三四岁,一晃十五载,倒出完工美眷才子了。”

“茹毛饮血,刁蛮村夫。”

左列士子乃大夫以后,右列乃公卿以后,更有一国公子,孰轻孰重,一眼既知。

“圣子有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大哥此举怕有违礼法。”姜淮煽阴风点鬼火:“弟也闻中原以外,蛮夷蛮夷之地,皆牧马放羊,披草围皮,茹毛饮血,小白久居塞外,不知确否?”

徐罗被一通怒斥,自发面色无光,又无从辩白,比起其他公子,姜钰可谓深受君上恩宠,若吃罪与她,今后必遭惦记。

姜白作揖回礼,环顾廊下,诸公列坐,唯右留两位,必是给姜钰和姜萱的。

姜诸见世人寂静其口,干笑一声:“小白,大哥风寒在疾,不晓你回城之事,故未发帖请你,大哥自罚一爵于你赔罪。”说完自斟一爵酒,掩面饮尽。

“子游,二哥寡闻陋见,今谦虚就教于我,以我为师,此情实乃诚。”姜白叫住仲青:“狄人游牧,荒漠之上猛兽各处,狄人除劳作外,还与猛兽相斗,又因塞外无城郭,北风吼怒,寒天冻地,不得已宰兽取皮,饮其血御寒。”

“回至公,膳房已无祚肉,只剩一块羊排,一块马腹肉,一块猪头肉。”侍女道。

被唤作小雅儿,仲雅玉容怀羞,暮年姜白曾在仲府逗留数日,当时他集万千宠嬖于一身,君上视之如珍宝,赵姬更将其捧在手中,庇护备至,论风采之劲,无人能出其右。

“鄙人曾往墨城,见北狄商队入关,牵羊载驼,后背一尊约莫半丈泥雕,那泥雕坦胸露乳,体格风骚,一问才知乃北狄尊神芝草娘娘。”

“然也,公子白十数年游历塞外,见多识广,必有诸多奇闻乐事,今可贵临淄士子大夫齐聚一堂,不如说道说道,也好让诸位长点见地。”

“大哥责是。”姜淮偶然与姜诸反目,自顾自喝酒。

姜白揩去血迹,熟视道:“唯恐今后,二哥所惊之事怕不止于此。”

“勇也罢,刁也罢,毕竟归于北狄,其间不过一时意气。”

侍女心细,忙端上一壶酒,置于姜白跟前,姜白顺势取爵,美意道:“白得兄长挂怀,心甚感激,岂会因一帖而怒?此酒,白再敬兄长,祝兄长永福。”说着,抬头一口干酒。

姜淮斜目而视,见他气定神闲,陌生龙虎,心悸之愤状如浪涛吼怒突入云霄,三尸神诈,九窍生烟。

“生肉岂能食?”仲雅一时猎奇,不由出言问道。

姜萱美目视之,徒起赞美之心,要知始洲向来以右为尊,布衣家中,父老居右,朝堂之上,位高者右,廊下摆列摆布各一十八座,看似简朴,实则暗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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