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神采较着的阴沉了下去,晏萩眨巴眨巴眼睛,“世子,你不会不舍得吧?你说过家里的银子随我如何花的呀。”
“一枝是三百两银子,夫人买一组,就算三千五百两银子好了。”内掌柜给了个扣头。
晏萩固然是在等大贺夷离,但是态度不能这么快就硬化,冷酷隧道:“你所求一事,我帮不上忙,多说无益,你还是另找能人吧。”
“世子,你真好,不过你可很多赚点银子,不然帐房里的银子都不敷使了。”晏萩娇声道。
晏萩坐在翠珍楼的包间里,慢悠悠地翻看金饰画册,坐等大贺夷离过来。
另一边,傅知行和晏萩回到安国公府后,用心打发管事去翠珍楼结账,如他们所料,账已结了。
“夫人,这一组是花草簪,十二枝对应十二个月,一月迎春花,掐丝银边托黄玉,串串黄金挂枝头。仲春杏花,白里透红的粉玉,花繁姿娇,占尽东风。三月桃花,隔岸桃花红未半,枝头已有蜂儿乱。四月……”内掌柜极力为晏萩保举翠珍楼这一季的主打金饰。
晏萩沉默半晌,“掌柜的,要借用一下你的包间。”
晏萩走到楼梯口,就见傅知行拾阶而上,娇滴滴地喊道:“世子。”
晏萩明天是特地来败家的,风雅隧道:“要了。”
大贺夷离赶快道:“夫人,您曲解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义,只是想向夫人表达……”
“没有不舍得,你想买就买。”傅知行的眉头舒展,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打肿脸充瘦子。
“这一组多少银子?”晏萩问道。
这是好处?
“夫人,金饰可买好了?”傅知行问道。
“五百两银子。”内掌柜地笑道。
接着,晏萩又看中了一个赤金胡蝶压发,蝶身是镂空的,蝶翼上镶着红、蓝、绿等各色宝石。这个压发,比起先前的就要便宜些,只要一百二十两银子。
阿齐那的人在安国公府外守了三天,终究守到安国公世子夫人晏氏出门。一起跟从,见晏萩进了翠珍楼,立即禀报大贺夷离。
傅知行神采微变,“买这么多做甚么?”
真当她是无知妇孺啊。
这时,门被人推开了,大贺夷离不顾伴计的禁止,走了出去,“夫人,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