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衡忙道:“我绝无此意!”
听他败给楚大叔后,不但没故意灰意冷,反而痛定思痛期盼再战,杨衡实在有些佩服,心想这云大哥古道热肠,看上去大大咧咧,却也是个不甘失利的豪杰豪杰。
不过盏茶工夫,三人便走到正厅。没进门多久,却见林伯尾随厥后仓促进门,对正在喝茶的李青衣道:“老爷,门外有一名和尚,说是自东而来,与您是故交,特地前来拜访。”
云兮白抱着胳膊道:“这最后一剑但是我压箱底的东西,我得把它带进棺材里,谁也不教。”
三人往正厅走去,途中非论云兮白如何辩白,李月儿只做不睬,自顾和杨衡说着悄悄话。最后还是杨衡替他摆脱,李月儿才弄清事情委曲,奉迎似的说道:“云叔叔,我错啦!”
“你如果痴顽,这天下便没有聪明人了。”云兮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即便这小子是个百年可贵一遇的武学奇才,可终神秀十六剑毕竟是他引觉得傲的心血服从,如果被杨衡一看就懂,岂不是显得这剑法过分粗浅?
终神秀十六剑有十剑脱胎于毓秀剑法,后六剑倒是云兮白自创,也是精华地点。使完第十招,他停止说道:“接下来你可要看细心了。”一招擅壑专丘脱手而出,接着是即鹿无虞、岳峙渊渟、气吞虹霓、龙蟠凤翥,剑意凝厚,气势澎湃,好像泰山压顶,令人堵塞。
杨衡为剑气所迫,被逼得连连后退,远在两丈开外,仍感气流如刃,刮脸生疼,不由心驰神驰,深思道:“我何时能练到这类境地?”
杨衡不由道:“那他定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是谁?”
她虽是女儿之身,年纪又小,但自幼习武,力量倒是颇大,杨衡此时筋疲力尽,那里拗的过她,无法的看了看云兮白,尽是歉意。
李月儿气的眼中直泛泪光,拽着杨衡就走,一边走还一边道:“杨哥哥,我们不睬他。”
“云叔叔你好不害臊,这么大的人了还来欺负杨哥哥!”李月儿皱着琼鼻跑了过来,活力道。
杨衡苦着脸道:“真的是起不来了。”
云兮白哎呦一声道:“我真是冤枉,小月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杨哥哥了?”
云兮白说道:“终神秀十六剑本来只要十四剑,当时我心高气傲,自出道以来难逢敌手,极少能碰到逼我退剑回守之人,故而剑法招式全都是有进无退,迎头硬憾。”
但是杨衡现在正沉湎在奇妙的武学六合中,那里理睬到云兮白恁多心机,将刚学的六招剑法翻来覆去循环使来,行动虽显生硬,但已渐臻谙练,毫无桎梏。
他失实是个利落之人,说干就干,当即走上前去,执柳枝舞了一个剑花,道:“杨小弟,看好了,这是第七招‘日薄桑榆’!”一招使罢,又连使荡海拔山、避溺山隅、水陆毕陈,见杨衡依葫芦画瓢,学的有模有样,不由笑道:“好小子,我还从未见过似你这般聪明的人!”
云兮白道:“楚长歌剑法通神,我能够毕生都难以望其项背,但你云大哥又岂是妄自陋劣之人,厥后我苦心揣摩,我的剑法固然凌厉,但赶上比我更快、更狠的敌手,一眛对攻之下,只会不敌,因而我苦心揣摩,方才创出这招龙蟠凤翥,只为来日再与楚长歌一较高低!”
杨衡道:“想必是云大哥厥后遭受劲敌,这招龙蟠凤翥方才应运而生的吧?”
李月儿甜甜一笑,憨态可掬,小声道:“人家不是曲解了么。”
云兮白道:“起不来也得起来,你方才使的那招气吞虹霓,就像老太太绣花,那里有半分气势可言?我是这么教你的么?”
终神秀十六剑的口诀只要百余言,且简朴易懂,朗朗上口,杨衡聪明聪明,只听一遍便已铭记于心,口诀与剑法相互印证,练起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