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批评诗词,本是泸州太守晋汀为其子晋弘昕在行弱冠之礼前造势所为,却不想竟被你父亲随口所吟之诗抢尽了风头。”西随安点头轻叹,不知是无法还是可惜,“这让晋汀、晋弘昕父子二人如何不气!”
山风苍劲,少女顶风而立,轻纱随风飘摇欲飞。
西江月看着面前明显是正值盛年的轩昂男人,只觉他语气中却似溢满阅尽百姓之感。
不待她出言扣问,便见西随安广袖之下苗条手臂撑着身下石板,斜倚而卧,他抬眸了望,似沉浸于昔年诸事当中不能自拔,很久才幽幽开口,讲起多年前的趣事。
“流觞曲水、批评诗词乃上流世族后辈推许之举。”西随安以手撑额,换了个更加温馨的姿式。
“那青衣少年,便是你娘亲。”西随安从身侧取下一水囊,抬头灌了一口,喝水如豪饮。
西江月心中迷惑,此言与方才二叔父所说有所出入,但她却未出言打断,只持续侧耳聆听。
“哦?”西随安面露迷惑,“月儿此言怎讲?”
“二叔父,朗哥哥和玄儿这些年与您应是聚少离多吧?”西江月看着面前坐姿毫无风雅可言的二叔父,一脸当真道。
那是暮春,上巳时节。
不过是比平常莽夫多花些心机罢了。
“若月儿未记错,相国洛随风乃是西楚文官之首。”西江月淡然一笑,“找文官比剑,那青衣少年厥后可曾找马背上打天下的太尉叶知舟比过诗词?”
“二叔父讲故事的本领大不如前,天然是这些年讲得少,陌生了。”西江月抿唇含笑。
“当年,你父亲到底还是年青,并未沉思其间意味,只道刀剑无眼,便提剑将本身所做诗词刻于崖石之上,而后,右手反手握剑,左手悄悄一推,便将手中三尺长剑推入崖石以内,才道:刀剑相向有失和蔼,若公子能拔下这剑,便算鄙人输。”
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其间天然不乏心有不平之人上前以夺魁诗词出处提出质疑,却不想西随遇引经据典竟是信手捏来,驳得世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