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低着头，心道：“这《训蒙文》是给年幼的孩子开蒙用的，现在叫多氏抄也就是说她没教养、不识礼了，看多氏这模样摆了然是没读过的，实在替她害臊……”
长公主也不拿正眼瞧他们二人，只牵着意姐儿的小手，冷声道：“朱氏，聒噪，赏五十戒尺。”
国公爷有些发怔，却不再拦着那几个婆子。
多氏又眼眶一红：“我儿真真是薄命的，现在清姐儿这般作践本家姐妹，二弟妹还回护着，倒是不拿我儿当人看了，公爹可为我儿做主。”说罢又要跪下叩首，被国公爷拦了。
蒋氏道：“你祖母便是要叫你禁止，莫要打动，你自家好好想想到底错在那里。娘不怪你泼墨，却只恨你打动。”约莫绣满一百件，性子也该被磨平一些了罢。
朱姨娘似是有些惊骇，白着脸不再说话，只肩膀荏弱地抖了两下，引得国公爷拉着她的手。
国公爷面色丢脸地被扶着坐下，胸口那串闷气如何也排解不出。
长公主道：“老二媳妇备下一千两银子，算是些许赔偿。”
长公主不欲多言，微微点头，身后四个结实的嬷嬷便鱼贯而入，强扯着朱姨娘的衣裳拖她出院子。
长公主似笑非笑道：“就依国公爷的，改抄《训蒙文》三百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