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姐儿本想伸手拉她,不想她掉得倒是快,连挣扎都没几下便沉了下去,只得连同清姐儿和阿沁慌镇静张地寻人来救。
因着茉姐儿今儿个有些恍忽,阿沁说的也不大能接得好,阿沁觉着败兴儿了又回身扯着意姐儿和清姐儿。
两人同国公府的几个姐妹坐了一会子,便叫人觉出不同来。
闻讯赶到的长公主以及其他几个要好的夫人们都在房门外守着。
重活一辈子,她便是要把上辈子的事情全都搅混,非论是继母蒋秦氏,还是mm阿沁,都不能过得比她好。
蒋秦氏哭道:“我未曾想这孩子这般不谨慎,如果出了甚么不对,叫我如何是好……”
段氏看出她勉强,只摇点头道:“没甚么,既然有了端倪,我便不叨扰了。”
蒋秦氏笑道:“那我们大房少说也得了三房的好儿,许氏便是再倔,又怎能倔过……”
蒋秦氏微微一笑:“那意姐儿我们现下也没甚么体例,到底是贤人封的县主。可我们能从三房动手……如果……”她侧头给多氏私语一番。
阿沁不由喜道:“我还未曾见过这般都雅的,簪在头上但是极标致的。”
阿湘身上的穿戴不成谓不好的,只少了些意义罢了。
阿湘却道:“mm莫要脱手,我来帮你罢。”
房间里头阿湘微微展开眼,终究吐出一口气,又闭目养神起来。
意姐儿不由想起上辈子,继母薛氏生下了mm阿惠以后,她也是这般,吃穿用度只是不出错,继母待她老是极客气,仿佛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
意姐儿捂嘴笑道:“我听外祖母提及他们西边的,特别是西北那边的都爱重金重银的物件,没想到还能做得这般奇巧。”
阿沁不大同阿湘发言,倒是爱扯着茉姐儿东聊一句西聊一句。
蒋秦氏仿佛极欣喜,抓住她的手又要堕泪:“你这孩子,这般不把稳是要吓死你母亲啊……”
正说着瞥眼瞧见蒋家阿湘只拉了淑姐儿的手在一旁软软细语。
目送段氏分开,蒋秦氏身边的丫环在她耳边私语一番。
蒋秦氏看上去吓得脸都白了,口中不住地念佛号。
蒋秦氏心中“格登”一下,勉强笑道:“我已是在为她相看着了,略有几分端倪了……不知夫人是何意?”段家如果向阿沁提亲倒也罢了,如果阿湘……
蒋秦氏赶紧道:“你且放心安息罢,你mm也惦记你呢。”
薛氏生了二哥儿以后便把哥哥送去了薛家属学,自此直到她出嫁,也只见过哥哥寥寥数面。
清姐儿吓得垂下头,不吱声儿了。
说罢提着裙摆谨慎翼翼地探出身子,不想手指一碰到那蓝莲花,却使得花儿越漂越远。
蒋秦氏乃是国公府朱姨娘所出,自小便养在朱氏身侧,与大老爷秦正林豪情极深。但是蒋秦氏此人可谓八面小巧,自来见人先带三分笑,倒是个嘴甜心苦的,未嫁时也没少告秦三老爷的黑状,便是要把他整服帖了才好,不想直到出嫁这秦三爷还似块油盐不进的石头。
蒋秦氏一贯晓得这大嫂子是个会来事儿的,只这老太太的梯己,就是她这出嫁的女儿也不免惦记取。
何况蒋三爷为人忠诚诚恳,一步步走来已是个正六品的礼部主事,虽说油水并不很多,却比之很多同龄的升得稳很多。
清姐儿鼓掌道:“恰是呢,常日里娘亲老是掬着我们不让去小湖泛舟的,本日这般倒也是个机遇。”说罢便叫几个丫环留在这头服侍身子不好的姵姐儿,她们去去就回。
阿湘又探出一小截身子,将将摸到那莲花瓣,却失了均衡,摇摆两下便‘扑通’一声儿掉进了池子里。
蒋秦氏此番一双利眼扫了一圈,又复笑语盈盈地对着长公主一礼,道:“母亲可安好,我一贯惦记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