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喊到一半,墙壁上已哗啦撞出一个洞穴,泥沙灰尘乱飞,金甲狻猊醉醺醺的身形不稳,冲到屋中,见两个青年跟一个女子存亡斗争,那女子挡在水鳞儿和龙公子身前,笑声魅惑,不是火凤是谁?再一瞥水鳞儿伏在桌上,竟似昏倒了,龙公子歪倾斜斜提着一柄剑,倒是摇摇摆晃,眼神迷离,俊脸酡红!
半推半就,喝下了这杯酒,不一会儿,水鳞儿酒意上涌,伏在桌上睡着了。
水鳞儿瞟了惊澈一眼。架不住李慕泓和无痕的美意邀约,又见火凤姑姑已退席,便挪到了房中。
火凤在水鳞儿肩头旁观。一向忽闪着凤眼,瞧瞧李慕泓,又瞧瞧无痕,鼻翼悠悠吸着气味。笑而不语。俄然道:“既然两位公子美意,水女人就一同喝几杯助扫兴吧!”
金甲狻猊嘶吼一声,伸开巨口,就朝李慕泓的头颅咬下去。李慕泓赶紧闪避,但金甲狻猊避雪惊风的速率,他那里逃得脱?惶恐之际,化成一条蛇,陡地一展身,蛇头避过了金甲狻猊,身子险险掠过血口。
惊澈酒到杯干,喝得那叫一个豪放,未几时,就瞧着星眸迷蒙,俊脸微红。
李慕泓和无痕对视一眼,却格外热忱地号召道:“本来这位女人是殿下的朋友!多谢女人操心?叨教女人贵姓?”说着迎到门口来,两人都做了个殷勤的“请”的手势。
“我跟她提过你们俩。”惊澈俄然淡淡说道。他晓得水鳞儿认出了这两人,但不想她的“博学多知”被李慕泓和无痕晓得,叫他俩无端对她感兴趣。这个费事的凡人小渔女,缠着本身不放,老是说有事要求他,算是要他回报拯救之恩!这一节天然不便叫李慕泓和无痕探悉。
惊澈固然仍旧没转头。但一句话得救,叫水鳞儿顿时大喜,吐出一口气来。
无痕一掌劈向火凤,手掌半途变成双钳,携着赤红的掌风,比火凤通身火红的羽毛还红。这一掌风声劲急,又近在天涯,眨眼就能将火凤夹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