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刺盘剑法灵迅力猛,只可惜施主手上这件兵器不大趁手。”瘦和尚点头含笑。
“好了好了!都给我小声点,先办闲事要紧。”仇戎冲众黑衣男人嚷道。
性空和尚劝道:“玄虚子道兄,你将这些银两分给他们,本身却作如何筹算啊?”
“嘿!你这和尚啰里啰嗦,既然不是来杀人,那就要被杀!”黑衣男人不等把话说完,挥刀便向胖和尚劈去。胖和尚长叹道:“阿弥陀佛!”却也不躲。瘦和尚抢身过来,啪的一声用两指拑住刀刃,稍一发力,再看那刀,立时折为了两段。黑衣男人大惊,急向后退了几步,顿时就要跌倒。仇戎一把扶住那黑衣男人,跟着挺剑便向瘦和尚刺去。瘦和尚故伎重施,只是此次没有折断他的宝剑,只两指悄悄一弹,仇戎连人带剑便栽了出去。他忙施轻功,剑头点地,一个鹞子翻身又姑息着站立起来。
一个羽士哭道:“师父,您也要多保重!只是这大明通行宝钞现在抵不了多少银子,又不能兑现,我们师兄弟也是前路未卜啊……”其他两个小羽士也接踵哭诉起来。
“鬼鬼祟祟的恐怕是各位施主吧?”这声音由远及近,俄见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大和尚走进院门,一个手拿禅杖,头顶箬笠;一个背斜戒刀,赤脚而行。
玄虚子立在屋顶高处,时下即使身中暗毒,耳目却仍然开阔。他透过雨声模糊听到山下江水拍岸,侧目朝江边觑望,模糊窥见一点船火起起伏伏,屈指一算,心中又喜又悲:若我命不该绝,彻夜自是有故交来访。唉!只怪我一时粗心,中了奸人的算计。现在我是生是死,也只好交由旁人决计了!叹罢,他撇下长剑,闭上双眼,兀自倒了下去。那两名黑衣男人见状互递眼色,合力一脚把玄虚子踹下了房顶。
数仗外仇戎在雨中满脸阴鸷,手持一个“铁莲蓬”站在钢针射来方向。这“铁莲蓬”恰是江南百花楼的立名暗器——百花千蜂针。这类暗器短长归短长,只是有一样,一旦钢针用尽,若要重置需求颇费一番周折。先前仇戎因日月双雄帮手格挡,幸运躲过了玄虚子剑铓,便到暗处重置百花千蜂针。只是这上针的过程过分庞大,这会子工夫也仅上好三成。但即便只要三成,其能力也庞大,方才那出其不料的一发足使撒星剑阵大乱阵脚。
仇戎不想这和尚竟出言摧辱本身,愈发愠怒,换了一起剑法去攻他下盘。
“甚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仇戎挺剑指问道。
那小羽士被问住,想要说出玄虚子领悟给本身的真相,便偷看师父一眼,却见师父把眼睛闭上装不知情,心中策画:我叛变了师父,师父却指给我鸟巢藏有东西。若这鸟巢中甚么都没有,师父他又不承认,岂不是要触怒了这些人,到头来罪恶全在我身上。可如果然有甚么东西在内里,他们寻到后杀人灭口,我岂不是死得更快?万难之下他竟负气扯谈道:“师父上树藏东西是我亲眼所见,你又不是我师父的弟子,你如何便知这鸟巢里没有东西?”
此时一旁观战很久的黑风使和白罗刹看出此中蹊跷,凝神闭息,便欲联手上前对于这两个和尚。黑风使亮出寒铁匕首,白罗刹放开长索,二人方才摆出架式,就听暗处有人传音道:“你们二人退下吧!恐怕你俩联手也敌不过这两个大和尚。他们便是数年前声震江湖的灵隐禅僧。阿谁柱禅杖的和尚法号善才,是名满天下的“桂花诗僧”。另一个是他的师弟性空和尚。提及来老夫与他们也算了解。”传音之声空透虚无又极阴沉,吵嘴二圣使神采一凛,只好领命。世人得知二僧身份也都纷繁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