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后倒抽了一口气,像是气到了极至,“你这是甚么态度?!你就是这般与你母亲说话的?!何况此女幺蛾甚多,孰知她是否诈死?”

天后想来分神大惊,只听“砰!”地一声闷响,不知被何人厚重法力所击,身枪弹飞开来。我嗅到一缕润湿的水汽。

跟着她本能地收掌护心脉,压于我发顶的红莲业火刹时撤去,消逝了那夺命堵塞的迫人之感,我喘了喘,舒出一口气,眯着眼对着远处那双颀长的凤目看了半晌,才懵懂辨出来人,方才放缓的心律又一下提了起来,凌晨此人阴骘的言语犹绕耳畔:“锦觅,我想,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你。”

“是。我是为了她出了手,但是,不过点到即止。”仍旧是昔日流水溅玉的声音,只是益发地掏空普通无平无仄,“而母亲,倒是为了甚么下此狠手置锦觅于死境?”

看来,本日终归要死在他母子二人之手……我心下一横,忍着胸骨剧痛,封了体内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一穴,闭气敛息,狠下心干脆利落地高低犬齿一合,咬开口内腮肉,顿时,一股血腥在腔中弥散,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我皱了下眉,本来半撑于地上的手臂失却最后支撑之力,身子侧倾,终是倒落灰尘当中,遂了二人之愿。

面前天后缓慢回身,“旭……!”话音未落,模糊见一道纤细光芒滑落,正击中她尚将来得及回旋,佛门大敞的后背。伴着一声痛苦闷哼,天后被甚么大力一震,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天后被他一唤却俄然腔调狰狞起来,“锦觅这个小妖孽!美满是那人描述再生!本神定要除了她!不能再让她像当年梓芬普通为祸天界迷乱世民气!”

与此同时,我诈死生硬的身子落入了一个暖和的度量,一双冰冷彻骨的手重柔地抚上了我的脸,谨慎翼翼,梦话普通,“觅儿……觅儿……”唔呀,是水神爹爹,身边仿佛凤凰亦靠了迩来,只是气味混乱庞杂,不言不语。

虽察此掌力不敷伤害其亲子凤凰,我却心中一坠,左肩袭来一阵莫名的切肤之痛,脑中一瞬之间白茫茫一片。

“是。”小鱼仙倌接过我,运起真气罩住我的三魂六魄,他的气味绵密暖和,入我体内只不过转眼,便叫我一下觉着胸口不那么疼痛了。

仿佛周遭另有一人体息,均匀纾缓、淡雅绵长,我正测度何人,便听他开口道:“仙上莫急,形未灭,且时候不长,灵魂应未散尽,况,我晓得觅儿有一……”似揣摩了半晌,终是用沉默淹没了后半句未尽之言。本来是小鱼仙倌,只是,怎地呼啦啦一下子人俄然聚得这般齐备?

正踌躇是否要持续诈死,忽闻寂静了好久的天帝沉声开口:“这么多年,我一向奉告本身,你只是脾气急了些,言语不饶人,心肠毫不坏……若非本日润玉收到下界反叛急报吃紧将我唤回,若非亲眼目睹……未曾想,你竟这般心狠手辣!荼姚,你已身作天界至尊,另有甚不敷,这些,又是为了甚么……?!”

天后大抵从未推测凤凰会真对她脱手,发觉头顶气味,她正疾疾收回业火,筑起结界抵抗,与此同时,不晓得是本能或是为本身的儿子所激愤,竟击出一掌相迎。

“母亲……”是凤凰的声音,含着淡淡的悲惨。

“仙上……咳……仙上之仇旭凤愿带母受之……只求留我母亲性命……”我胸骨一抽,展开了眼睛,但见凤凰胸口鲜明插着两片晶莹的雪花,溢出的血水正渐渐将其染红……

“旭凤!”天帝施法震出那两片赤色霜花,将唇色青白耗尽力量阖眼昏畴昔的凤凰伸手拖住,睚眦瞪眼倒于一旁的天后,“梓芬竟是为你所害?!”降落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发觉的颤抖,“来人!将天后押入毗娑监狱!削去后位,长生不得再出神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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