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俄然鼓起勇气,问道:“母亲,昔日贤妃,究竟是如何死的?”
雀领命便去。
林贵妃愁色更深,她问道:“是那个同你说的?”
舒阳嘲笑:“母亲忘了,昔日景泰帝即位,他异母兄弟姊妹可有一人安然到老?”
终究,殿门缓缓开启,自内而出一名年长的酒保,走下台阶,走到陈王面前,恭敬地施礼。
舒阳嘴唇颤抖着看着本身的母亲,忽地泪如雨下,仓促跑开了。
典术五日之前已回京,此番损兵折将还一无所获,陛下是不太想见他,陈王唇边泛着微微的嘲笑。
天子在椅上坐下,喘着气,道:“关简之,现在何方?”
门外有酒保回声而入,“陛下叮咛。”
林贵妃一片心烦:“阿奴,你莫要管这些事。”
天子满脸怠倦之色,挥退满殿侍立之人,林贵妃不甚放心,走一步停一步:“陛下……”
不远,有一行人走来,倒是舒阳公主,舒阳见林贵妃,拜下身去,口中道:“母亲。”
贤妃死前一月,病榻缠绵,她奉养在前,天子每日亲来看视,当时她尚且年幼,深羡如此帝恩盛宠,乃诚意有嫉恨,但贤妃还是病得一日重过一日,最后如春去花落般颓但是逝了。直到贤妃身后,天子命人将景阳宫仔细心细翻检一遍,随后又将贤妃尸体烧化,不令入土,捋去统统封号,她才恍然,本来那帝恩才是催命之符,今后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林贵妃缓缓摆手,心中哀意更甚。
看着女儿仓惶而去,林贵妃一时站立不稳,忙扶着湖边的柳树才不至于颠仆。
舒阳点头:“儿在此见母亲的。”
舒阳一挥手,挥退从人,拉着林贵妃走至湖边,轻声问道:“克日太病院人事几次有变,但是父亲他……”
舒阳点头:“母亲,儿非笨拙,宫中风吹草动便有暗潮涌动,儿不知也知了。”
陈王出宫,坐车一起回府,车行至朱雀街,他在车中,取出怀中那一枚玉块,此中纹路,他参透好久都不得而解。
舒阳却急问道:“母亲,如果二哥失势,我们会如何?”
“咳咳咳……咳咳……”天子咳嗽不止,林贵妃忙翻开案上一只锦匣,取出一枚乌黑的药丸奉上,天子吃了,又接过内侍递上的茶盅,咽下药丸,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才算是平复了急怒。
酒保领命。
一旁乌青着脸的典术低头道:“回禀陛下,已不知所踪。”
林贵妃忙上前替他拍胸抚背,“陛下保重。”
典术马上跪下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