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竹在院中站立好久,毕竟无言。
“还疼吗?”
温西没有推开他,她只觉这度量令她放心又暖和,便任由他抱着,将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衿。
“是我不好。”他走近,拦了她入怀,温言浅语。
温西抽抽鼻子,抬开端,瓮声瓮气道:“为甚么要让我跟着陈王出门?”
“积云书楼?”
妆台上放着两封信,都是写着“温西亲启”,是杜羽的笔迹,没有被翻开。
温西喃喃:“我的身份来源……”
温西愣了好久,还是提笔给杜夫人与素君写了信,她不敢说这些光阴究竟去了那里,含混带过,便是些报安然的闲话。
温西低下头,还是不说话。
冷疏竹笑容微微停顿,“对不住……”
门外顿时静了一静。
“比如你的身份来源,是你该晓得的,除此以外,便是你不该晓得的,你晓得以后,会有杀身之祸。”冷疏竹轻道。
冷疏竹目露几分伤痛,他放下余下的绷布,将温西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脑袋,道:“温西,等其间事了,我便带你分开。”
为甚么节制不住本身的脾气呢,温西自恨。
冷疏竹轻咳数下,拉起温西的手,悄悄抚摩着她还是还绑着的绷带,“还疼吗?”
温西茫然昂首,她想等冷疏竹返来,但是她俄然有些自我思疑,她为甚么要等冷疏竹返来?冷疏竹会不会期盼着她返来?
“冷疏竹?你不会骗我是不是?”温西盯着他。
冷疏竹一笑:“没有为甚么,只因为……我情愿。”
他进门,道:“吃过饭,换了药,才好有力量生我的气啊。”
冷疏竹轻道:“你要去那里,我便带你去那里,天涯天涯,只要有路,我们都能够去。”
温西生生顿住脚步,猛地发足向着之前她住的房间跑去,再用力地把门关上。
过了好一会儿,又响起拍门声,倒是冷疏竹的声音:“温西,是我。”
冷疏竹微声一叹。
温西点头,“好很多了。”
冷疏竹便悄悄拍着她的后背,轻道:“如果怨我,便打我一顿吧,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温西咬着唇,蹲了好久,才终究摇摇摆晃地站起来,房间的安排未曾变过,连之前她练功穿的衣衫都叠的整整齐齐。
“那我现在甚么都不晓得,也没有好处啊!”温西几近大呼出声。
只是她越想心静,越静不下心,字倒是越写得歪歪扭扭,不由又一阵心烦意乱。
温西心中一惊,忙拆开信看,是杜羽写的,头一封他说他已经晓得她在陈王府中,令她稍安勿躁,等他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