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嘟囔着把毒镖递给他,“你还懂毒啊?”
温西拿起画像谨慎地吹干,笑嘻嘻道:“谢啦!”
温西点头道:“那我又怎能甘心原地等候。”
“哦。”温西应了一声,又道:“杜羽,你帮我画张我师父的画像吧。”
“嗯?甚么?”温西不解。
“噗呲。”温西笑道:“师父必然吓得跑得更远了。”
“好好好!”那坐着的一人抚掌大笑,“女人神乎其技啊!”
温西却对着此人劈面坐着的杜羽道:“你如何在这?”
杜羽发笑:“傻丫头……”
温西谢过,与他两相告别,看着恭镖头气势冲冲地走远了,她手指夹着那两枚毒镖细看,一脸思考之色。蓦地间,仿佛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昂首,却瞧见一射之遥,有一座画舫已经停在那处好久了,温西微微张口。
恭镖头咬牙切齿一回,才道:“无耻之徒,不提也罢。”
杜羽手指尖拈着那两枚小镖,细细打量,也闻了闻,最后将毒镖惯在矮几上,“哼”了一声。
杜羽道:“好,实在我也有话要问你师父,那我们一起将他找出来吧……我也想……打他一顿。”
“呃……”温西一时语塞。
看着纸上的人,温西俄然就眼眸微润了,仿佛他下一刻,就会跃出纸面,同她笑盈盈隧道:“丫头啊丫头,你看你,那里有女儿家的模样了,旁人不晓得,还觉得我门徒是只猴精呢。”
杜羽泛着笑道:“我如果不出门,那偷儿如何进门偷东西啊?”
他白叟家又斯文的吃了好久,才算用完了膳,方才那青衣婢女又悄悄呈现,撤下了残席,杜羽点了两盏茶,正襟端坐,看着温西,道:“你如果不肯进宫,便在这里住下,剩下的事,我去打理。”
杜羽卷起竹帘,窗外的月光便如碎银普通洒进,伴着不知那里传来的细细的流水声,满室都飘着丝丝缕缕的兰草香。
恭镖头追了几步,闻言又停了下来,走回同温西抱拳道:“本日多谢女人互助。”
恭镖头点头:“鄙人还要在都城盘亘些光阴,女人到时尽管来东城坊街长风镖局便是。”
杜羽无声感喟,摸了摸她的头,终究又弹了一下,“去拿笔墨,就在你身后的格子上。”
温西“哼”了一声:“旁人我也不会这么就跟着走啊。”话说完她才惊觉她还是很信赖杜羽的,如许的信赖,除了师父,也只要杜羽了……她有些赧颜,便不出声了。
温西瞧出来了,这男人本领不弱,只是被这瘦子给气昏了头,招式大开大合,这一拳如果打中了那瘦子估计半条命就交代了,但是这气当头,十有八九又是落空。
等她放下饭碗抱着肚子打饱嗝的时候,杜羽才慢条斯理地吃了几筷子菜罢了。温西支着下巴看着他,道:“我可还记得那年你和师父在河边抢烤鱼吃,那模样,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如何这会这么斯文。”
杜羽笑着对她道:“这是我故交,姓杨,你称呼一声杨少仆大人便是。”
杜羽面上没了神采,只是有些淡淡的,他轻道:“小西,你不解得人间另有多少险恶,那高墙以内,可比江湖还腥风血雨多了。”
她顺手捡了一根树枝抛向湖面,脚步踢踏数下,纵身一跃,踏上那根枯枝,如同滑冰普通滑向那画舫,随后,又一翻转,便稳稳地落在船面上,画舫中的人都看呆了。
杜羽道:“我又不是瞎子。”
“呸!这等奸棍,怎配叫我舅兄!”恭镖头怒道。
杜羽吸了口气,抬手又要弹她额头,到底没有弹下去,只是问道:“小西,如果找到你师父,你想如何呢?”
“找到我师父……”温西想着,俄然柳眉倒竖:“当然是好好问问他为甚么要不辞而别了!再打他一顿,还要给他吃两大碗的巴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