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吃紧忙忙关上门出去，对着沈瑜道：“先生、我拦她不住……”
温西道：“这是沈瑜沈先生家吗？”
沈瑜摆摆手，侧脸道：“去将花浇了。”
那人笑眯眯道：“沈先生果然是人秀才高，有君子之像。”
本来此人是个内监，他抬步进了院门，还是笑容可掬，道：“咱家受命而来，沈先生可有茶水？借咱家润一润喉。”
沈瑜轻哼一声，道：“女人并非向学之人，沈某教不得甚么。”
温西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她本身都说不清的难过。
温西瞥见，问道：“如何了？”
门内那人似有些不悦，瞟了眼温西，便回身回房。
沈瑜拂袖，“混闹，女人是拿沈某高兴的？”
“先生、先生？”书童见他不睬，不由有些焦急，忙叫喊了几声。
温西俄然有些语顿，她总不能直接同他说素君要见他吧，想来之前莲蕊几次来都是被挡了归去，却不知这沈先生为何要避开素君，莫非是……温西心中微微一动，打量了下这沈瑜，见他二十四五的模样，衣衫简素，举止斯文，面孔漂亮，如果辞吐也是风雅的话，也难怪素君会……
“问问？”沈瑜拂袖，“女人请去吧，沈某并无闲暇。”
书童愣了愣，转头看了眼站在院中一动不动的沈瑜。
“他……沈先生他……”温西摇点头，才道：“他挺好的。”
“他、他……”少年踌躇再三，道：“他不在家！”
温西笑道：“贤人也说有教无类，莫非沈先生却要将诚哀告学的人拒之门外吗？”
“啊！”少年不由沮丧。
那书童忙放下水瓢去关门，却无妨门口又现身一人，衣衫不甚富丽，却精干至极，三四十岁的模样，下巴几茎稀拉拉的短须，一开口，公鸭嗓子捏着：“这但是沈朴琢家？”
石桥西街，温西看着一棵碧叶茵茵的玉兰树，挠挠头，四周看了看，径直向着玉兰树斜劈面的两株已经绿子累累的杏树的冷巷走去，冷巷并不深，不过四五户人家，她在巷尾的一户人家前停下，敲了拍门。
小燕在门口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