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竹笑着点头,支着面庞,歪着脸看着她,道:“为何这般拘束?”
沈瑜上了月台,立在檐下,瞧见廊边有一株虬枝蔓节的古桃树,不知何时,已经是落英满地绿满枝了,这春季,过得实在是快了些。
杜少珏送她出了院门,因他披低头发,便令寻音将她送回房。他本身回了房中,想了想,坐到书案前,将残墨润湿,提笔写了封信,最后具名为侄,封好信以后,他令扫雪命人送去随州,扫雪才出门,杜少珏揉揉眉心,俄然喊道:“返来。”
温西点头,另有些急恼,“你明知不是这个意义。”
冷疏竹一笑,将手对着屋子一指,道:“我住在这里。”
冷疏竹又笑,“你同陈王,也才见面罢了。”
未几时,披着月光出去一名精瘦的男人,垂手听叮咛。
素君的眼眸在灯火中闪动光芒,她俄然道:“二哥,我想了一天,倒是想起件事,之前我在佩兰堂读书,认得一名同窗,是宁远山房付山长的女公子,曾有来往,听闻她入了陈王府,深受陈王宠嬖,不如明日我具帖一封,上门拜见,或许还能探听出小西的动静,好不好?”
温西便向前走去,不再纠结。
冷疏竹下了台阶,笑道:“早些睡吧,明早天亮便走。”
杜少珏道:“不必过分详细,只要陈王的行迹便可,莫要令他的人发明了,不要用你的人。”
温西不解,问道:“去那里?”
杜府成心投奔周王,素君一腔情义,都在沈瑜身上,沈瑜却投在陈王门下,这算不算得运气之恶呢?
他问了温西的口味爱好,令厨子做来与她一同吃了,最后令人将她送回那小院。
温西心中有些非常,只要师父与杜羽,才会这般弹她脑袋,她并不痛,还是抬手摸了摸。
杜少珏便摆手:“那你去吧。”
温西苦衷重重,又或者,沈瑜是晓得这一层,用心为之?那……温西摇点头,那沈瑜不似这等为后代情义牵绊的人,或许,他也有凌云之志吧……
杜少珏伸手道:“将信拿来。”
“这……”素君倒是未曾想到这一层,她被杜少珏说得有些疲劳。
“温女人,这边走。”带路的酒保温声道。
……
温西双目俄然炯炯有神:“不是在这里?”
冷疏竹站起来,目光如清泉般泛着微光,他斜斜靠在亭柱旁,挥一挥折扇,冷风阵阵,“我如果你,便不会来都城,反倒要离这里远远的,平生一世,都不要想到这个处所。”
杜少珏还是点头:“你既然多年未曾与那位付蜜斯来往,这么冒昧上门,陈王如何不会晓得你目标?如果他故意侵犯温西,你在他后院,又能探听出甚么来。”
温西问他:“你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