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有墨客年青气盛,酒后一篇《问天赋》,暗喻今上杀兄夺位之罪,那墨客是管氏荐来积云书楼,陛下借此大做文章,杀固然殷二族,不过为除却心头之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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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着小小楼内,曾有多少贤士指导江山,多少秀才谈古论今,不管男女老幼,有才者为尊,有志者称雄。

温西跪坐下来,紧紧地抓着冷疏竹的手臂,待急痛稍退,她又昂首看他,一时泪水涟涟,“七月哥哥,母亲她死了,他们都死了,大火、大火烧了起来,我想去找你,奶娘说街上都是抓人的恶人……”

“那日我带你去的随园,便是你母亲曾经所居之地,当年随园奴婢或死于大火,或逃离而去。数年前我回京以后,曾查访旧时仵作、檀卷,皆未曾有人在废墟中见有孩童尸身,我便留有一线但愿,你或许尚且还在人间,当时陈王势弱,亦不能自保,以是也不敢派人大张旗鼓的找你,直到五年之前,你师父在江南露面,陈王去见了他一面,他远远看了你一眼,恍觉面善,清查之下,才晓得你被他收养。”

“是,阿芷,是,我是管溪。”冷疏竹眼角有泪。

冷疏竹轻道:“不过是人之恶吧……”

“给我?”少年有些吃惊。

孩童吃吃笑着,眸子精灵一转:“因为是我同关爷爷打的赌啊,给你――”她将白玉佩放在少年的手心。

温西踉跄起家,跌跌撞撞至冷疏竹面前,仔细心细地打量他,影象,似如激流涌来,她不由头痛欲裂。

“我、我师父?他一向晓得我的出身!”温西大为震惊,这个动静,比她回想起了出身还要令她骇怪,“那是不是杜羽也晓得地一清二楚?他们都不奉告我,把我当作个傻子……”温西心中溢满苦痛。

温西想起年幼之时此处那些高谈阔论有犹在耳,一时心中亦生怅惘之意。

陈王不会放过任何找寻那件东西的线索,温西被他带去梅州见关老夫子,本便是因为胥长陵同关简之交友之故,但她甚么都不晓得,甚么都记不起来,便也罢了。但天子……他虽晓得积云书楼世人欲掩蔽一个天大的奥妙,却不晓得究竟是甚么东西,他撬不开一张晓得真相的嘴巴,也未曾找到半点线索,他越不晓得,便越不择手腕想要晓得,如果他晓得燕夫人的女儿尚在人间,那温西便再不能囫囵地出了这个皇都帝京。

冷疏竹娓娓道来:“积云书楼始建于长平四年,圣祖效前朝竹林纳士的典故,国朝因暮年洪都之乱,张孙之祸,士族大伤元气,然外有劲敌据边,内有外戚把权,边漠少奋勇之将,庙堂缺治世之臣,圣祖有复兴之意,然部下无能用之人,他欲将天下贤才皆支出麾下,凡各城各郡长官,令荐有才之士入都,馈送川资银两,开便利之门,又大兴土木建此楼于皇城之侧,便是求贤若渴之意。

温西已然哭倒在地,合座佳客皆已无影无踪,那少年女童也如烟而去,她满面皆是泪珠,转头看去,身后冷疏竹举手,掌心垂下一枚刚正玉透的莹润白玉佩,其上兰草题诗,青丝绦缚。

孩童脸红红地,眼神如水清透,重重地点点头。

冷疏竹忙扶着她:“阿芷,莫要急。”

“为、为甚么?”那沉痛的过往在她的影象当中已经沉寂了十一年,然当统统都回想而起的时候,本来是苦痛难耐,本来是家破人亡!

冷疏竹紧紧抱着她,抚摩着她的发丝,只是应道:“我晓得,我都晓得了……”

“七月、哥哥?你是管溪!”温西震惊过后,脱口而出。

那孩童手中捏着枚白玉兰草佩,瞥见立在一副《月色竹企图》旁的小小少年,欢乐地迎上前去,“七月哥哥,方才鹿叔叔又赢了关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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