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心中甚有震惊,萤烛那一身轻功收放自如,滴水不漏,若非她方才发挥,温西决计瞧不出分毫马脚,她的技艺,比起冷疏竹,想必还要高超上一二分,为何这般技艺的女子,会为别人奴婢呢?
杜少珏忽重重地一锤桌子,道:“你莫痴心了,她这俩月,并不在京中。”
清羽笑道:“女人如果问旁的工夫,比目标黹女红烹茶煮汤奴婢自会,如果如同女人这般飞檐走壁的工夫,便不会了。”
温西看她纤纤玉指行动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赏心好看,问道:“你也有工夫?”
陈王一手指导点车内矮几,一手半撑着头颅,端倪微垂着,斜斜倚在车中。忽听车外有噪杂声,马车又停了下来。
杜少珏点头:“她去了……”他却叹了口气,不说了。
陈王微掀车帘,见仪仗前跪稀有名墨客,手举血书大声叫屈:“国有贤臣,至忠至孝,上奉君王,下抚百姓,现在无罪受屈,子徒于苦边,女流于教坊,令天下之士心寒。殿下有好德之心,何无怜才之意?”
杜少珏面色有些不好,冷着声道:“你一个女孩家,别管这些事。”
素君迷惑:“上了谁的当?”
芋儿咯咯笑着:“姐姐必定未曾吃过新奇的莲蓬子,可好吃了,我多摘一些,等下送给女人吃。”
温西跳回岸上,将莲蓬给她,道:“还要吗?”
只是不是被阳光与鸟叫给吵醒的,倒是院中有叽叽喳喳的笑声传来。
不知是累狠了,还是不必再提心吊胆,温西即使满腹苦衷,还是一觉黑甜到天明。
那位刘兄一捏血书,忿忿起家,道:“恨我书内行无缚鸡之力,若不然如何能令此人放肆至此,他莫非不怕天下人悠悠之口!”
温西亦是吃惊,她这身工夫,与冷疏竹同出一起,绝妙至极。
杜少珏只要些零散的动静,昨日刘士贺他们同周王会晤,本日就当街演了这么一出,另有温西跟着冷疏竹去了梅州之事,他先前亦是不知动静,看来自陛下弄出了程临王,周王便非常防着杜家了,六叔远远避开,是不是早就推测了这些呢?
温西秀眉微蹙,抽出承担皮,将短剑与脱了的宝石一起包好放在一旁,不再去看。
温西垂了垂眼,道了一声,“那随便那里吧。”她话音未落,便运起真气,窜出了窗子,直接掠去了荷花池,踏着风中蹁跹的荷叶,一回身,已经扯下了好几个绿意盎然的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