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氏冷呛一通,苏玉婵也不活力,侧头冲立在李氏身边的苏玉妩莞尔一笑,“三mm和顺驯良,总不至于用一盒假的雪莲白玉膏来利用我罢?”
周氏气得肺都要炸了,而苏玉婵听到周氏的扣问倒没急于答复。她笑盈盈的扫了屋里人一圈,目光最后停在苏玉妩身上,意味深长道:“二婶娘这话可难倒玉婵了,谁都晓得雪莲白玉膏乃御用贡品,除了宫里的朱紫娘娘能享用到,世人皆闻得其名而不见其物,玉婵见地有限,不懂辩白真假呢。”
苏玉妩故作惶恐,吞吞吐吐道:“长姐,我……实在我……”
周氏又恨又妒,手上的蚕丝帕子都快绞烂了。
她此时也在看苏玉妩,与其他人分歧的是,她眼中隐含着责备。
而制成半掌大小如许一盒雪莲白玉脂,需得两至三朵雪莲花,其贵重程度不言而喻,说是令媛难求半点不为过。
研制雪莲白玉膏最关头的一味药材是西域神花——冰山雪莲。
长房的苏世堂现在虽只是个五品郎中,可那是邢部,手上掌管着多少条性命?光是每月收部属的贡献便收到手软,如果赶上勋贵后辈犯了事,那办理走门路的银钱更是如同流水般哗哗的涌出去。
面对世人胶灼的视野,她佯装严峻忐忑的模样,软言细语解释:“此物是姨母托人从西域给玉妩寻来的,玉妩从小肌肤就比凡人娇气些,不谨慎伤着磕着,长了疤痕便再难以消掉,姨母也是寻了好些年,费了很多工夫才寻来这么一小盒。”
周氏戏看得热烈,也不忘煽风燃烧,“听妩姐儿这意义,这雪莲白玉膏竟不是她送给婵姐儿的?咯咯……那倒是奇了,莫非它自个长翅膀从三房飞到长房去了?”
“这真是雪莲白青膏?”周氏惊呼,眼睛死死粘在苏夫人手里那巴掌大小的梅花青玉盒上。
徐氏又剑指苏玉妩,语气端不似先前和蔼安稳,隐含一股迫人的威压,“妩姐儿,说话做事不但要思虑全面,更要对得起知己,切不成为推委罪恶胡言乱语。”
周氏内心痛快极了,有儿子又如何?哼,生了个败家女儿,有再多的儿子也是白搭!
徐氏哪容周氏这般辟谣肇事,当即冷眼横畴昔,“二弟妹,饭能够多吃,话不成胡说。”
话里话外竟是往苏玉婵头上扣盗窃的屎盆子!
周氏气得咬牙:她这个女儿,家世虽不如苏玉婵显赫,可边幅才情那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偏就是这副冷性子让人消受不起!
李氏早在看到那梅花青玉盒的时候就坐不住了。
她二房要甚么没甚么,她夫君虽挂了个四品闲职,可每月的俸禄还不如苏玉婵顺手拿出来的这只青玉盒子!
苏玉婵眼眶微红,倔强哑忍的脸庞如雨后清莲楚楚动听,泫然望向周氏,“莫非在二婶娘心中,玉婵便这般的不堪?真教人难过,心如刀割,玉婵今后要如何做人?二妹与玉婵同根连枝,二婶娘这话便是连二mm也不信了?”
苏玉婍哪会看不出周氏的抱怨,从小到大,这话周氏在她耳边念了上百回,听得忒烦厌了。
受三面夹攻的周氏傻眼了。
她不过随口一说,如何反成了世人声讨的罪人?这事跟她有甚么相干呐?雪莲白玉膏又不是她的,也不是她送给苏玉婵的,她只是个看热烈的啊!